听帝无兮提到付宁,付年槐自然不想再提及方才的那个话题,而且一向猜不透别人话语的他,此时竟然也听出了她这番话中的弦外之音。
无非就是暗自警告他俩,若是坏了这份承诺,转头屈服于南家,便要接受属于她皇族的怒火,简而言之,就是她帝无兮的怒火。
付濂也暗自攥紧了五指,他心思玲珑,岂会不懂她何意,但是心里却耐不住有人出言威胁。
所以转头笑道:“长公主言过,付濂不过付家庶子,又是排行老三,有何能力承担付家那所谓兴旺的希望,所以这个希望,只有付濂的兄长才能承担起。”
帝无兮又笑了,付濂这不是拿付年槐当傻子,随意耍着玩吗,什么他的兄长,他的兄长有两个,到底哪个才是付家的希望。
然而付年槐虽鲁莽,却一点都不傻,暗自咽下去付濂给的那一口怒气,扯了一抹笑说道:“殿下可真会挑拨,三言两语,弄的我同三弟之间生了嫌隙。”
“二哥,我何来此意?”帝无兮还未开口,就被付濂先一步抢了去,付濂睁着大眼,同他母亲一样的水波粼粼,惹得付年槐看着更是生气。
“没有就好!”付年槐直接背过身,不再多语。
只是他的心里甚是不对味,他爹偏爱他三弟,恨不得揣在兜里天天捂着走,而他只有祖父疼,因为娘整年整年的不在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