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帝无兮此言,付濂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漆黑昏暗的双月湖,接着缓缓皱起了眉,道:“付濂担心兄长同林兄。”
“你家那兄长莽撞了些,但是有林家公子在,只要周旋得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意外。”帝无兮抬眸打量着那湖中层层涟漪,面色依旧不急不躁。
“可是怕就怕在暗中的鬼单单看上了兄长同林兄。”付濂同样凝视湖面,看着那红颜花已被人寻到,神情愈发严峻。
“如果是这样,到时候怕是有人要逼我们下水了,毕竟,那南家对本宫的成见可不浅。”
“殿下话说来,可不止你一人,我付家同林家早就成了南桦川眼中的钉子,肉中的刺。”付濂攥紧了双手,如玉的容颜隐着一抹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的确,但是这钉子也不止你们两家,分的只不过是钉的深浅,难不难拔罢了。”帝无兮微微别过了头,朝着一个方向望了去。
付濂也跟着她的目光寻了去,那横梁处有一道碧色身影,眉宇之间带着一片忧心忡忡,不见其美如画,却见其我犹怜。
“琼言……”
付濂低声呢喃,嗓音带着一抹微不可寻的眷恋,令帝无兮回眸望向了他,她不禁心中感叹,这付家同温家的年轻人,可真是心思错乱。
现如今连帝临尘都是南桦川的傀儡,又有什么是他不敢动的,若是有,也只有补天宫的那一位了。
湖中的付年槐望向那株漫着莹莹玉光的红颜花,心中无端起了一种异样心思,不知为何想假戏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