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挠挠头,有时候他也不理解谢长砚的话,总会有两种意思。
他道:“应该是打一顿送出去吧。”
江壹也点点头:“应当是,毕竟他们居然这样骂王爷,把他们打一顿才解气!”
沈含竹怒骂开口:“老爷是朝堂命臣,我是官眷,启是你们两个小小侍卫处置!”
江壹嘿哟一声,挥舞着拳头就想招呼过去。
谢长砚此时走了出来,见此出声阻止:“江壹,你住手!”
江壹的手停在半空,沈含竹丝毫不怯懦,瞪着他很是不爽。
“今日得罪了岳父岳母,姩姩似乎要苏醒,先送二老回家,待有了消息就来告知。”谢长砚语气平静,嘴角还挂着丝丝笑容
与方才判若两人,这变脸速度可真快。
姜高和沈含竹可不领情,姜高别过头,“我可不是你岳父!”
“本王认为是就是,江壹江肆,好好把岳父岳母送回去,不可怠慢。”他说完就又回了屋里。
江壹江肆这才反应过来,真是好生送出去啊,差点犯了大错。
“对了,把刘启舟叫来,务必要快!”谢长砚又来了句,随后才走进内屋。
江壹江肆得了令,不知如何把姜高夫妇送走。
江肆丢下他,跑去找了刘启舟。
独留江壹自己面对,被姜高夫妇骂的狗血淋头,最后只能保持着谄媚笑容。
又是劝又是哄的送上马车,十足的做小伏低。
“我当了那么多年侍卫,头次对他人如此卑微!”江壹回来后愤愤不平。
……
天已黑透,繁星满天。
姜姩迷迷糊糊间听到自己爹娘的声音,这才努力睁开眼睛醒来。
却是见到谢长砚的脸,还有刘启舟高兴的神色,她脑子有些乱。
这两个男人是谁啊?她环顾四周,发现这是陌生的地方。
想开口说话,却是觉得嗓子又干又哑,谢长砚连忙端来温水喂她一点点喝下。
姜姩润了润嗓子,就急切想问一问,脑子却一阵阵生疼。
她闭上眼睛缓了缓,思绪开始渐渐恢复,再次睁开眼看向谢长砚,只有怨恨和嫌弃,更多的是疏离恐惧。
谢长砚看向刘启舟,责怪道:“你不是说至少半个月才醒来吗?庸医!”
刘启舟被训的只能乖乖站着,嘀咕几句:“王妃命好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话他爱听,便挥挥手让刘启舟走了。
姜姩看着这一切,脑子发懵,可记忆却是无情涌上来。
她声音颤抖开口:“你是欲亲王谢长砚?”
他露出一抹极温柔好看的笑容,拉着姜姩的手道:“对,我也是你的夫君。”
“夫君?”姜姩只觉得好笑,这算哪门子的夫君。
她抽回手,想下床却是双腿发软,身上没有力气,还疼的慌,扯到了伤口。
她眉头紧锁,嘶了几声,谢长砚抱住她,焦急开口:“别乱动,会把伤口撕裂,才刚刚愈合。”
姜姩不想和他亲近,想挣扎又太疼,她对自己下手特狠。
搓破皮后还用剪刀把几个胎记刺破,因此身上才这般疼痛。
又是没吃多少饭,虚弱无比,只能趴在他怀里。
谢长砚把人放平,一只手轻轻按着她不让动,另一只手拨开衣裳检查伤口。
左肩的伤口隐隐要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