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到床铺上,同时也滴落到他心里。
那泪水感觉越发灼热,烫得他的心都开始紧缩了。
他低头想看清楚那个女子到底是何人。
然而,那女子的面容却始终隐匿在白雾之中,无法窥见其真容。
只记得那一刻,他的心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欢愉填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欢歌。
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那铃铛随着身体而起伏,有时如同潺潺流水般温柔,有时又似狂风骤雨般激烈。
他整个人都被卷入其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
那女子的哭声越来越响,在他耳边若隐若现。
如同风中的落叶,让他捉不着摸不透。
那哭声犹如一根看不见的细线,一圈一圈将他整颗心都缠绕起来。
他觉得很窒息。
不想再让她哭了!
她为何老是不开心。
……
姜粟原本睡得很昏沉,却突然被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愕不已。
萧慎好似陷入了梦魇之中,口中一直在喃喃地说些什么。
只是声音太小,她无法听清。
姜粟伸手推了推身旁之人,试图将他从梦魇之中叫醒,“萧慎,醒醒!”
萧慎的脸色苍白,仿佛被噩梦侵蚀了所有的血色,额上渗出的冷汗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他的状态,好似比白天时候还令人害怕。
见状,姜粟心中一紧,手上的动作也加大了几分。
她伸出手,掐住了他的鼻子,使之呼吸不畅通。
萧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视线在朦胧中逐渐聚焦。
他立马就感觉到了那只作怪的手,推开了她,宠溺地说道:“现在越来越大胆了。”
姜粟见他醒来,舒了一口气,“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她想到手串有宁神的功效,萧慎应该也是会被梦魇所惊扰,才寻了这手串吧。
萧慎见她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心里感到一阵恍惚,仿佛还在梦中。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梦。”声音有些沙哑,“梦到一个女子,她的脚上戴着铃铛。”
姜粟的心猛地一紧,她努力保持镇定,问道:“是什么样的铃铛?”
萧慎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梦中的情景:“应该是一个宫制的铃铛,戴在她的脚上。”
说完,他定定地看着她。
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梦中女子必定是她。
与他产生羁绊的女子,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姜粟脸色越发苍白,心中有一种担忧,她再也不想与他有羁绊。
她近乎恐惧地脱下了那手串,将它戴到他手腕上,故意说道:“戴好它,别被女鬼缠身了。”
突然,萧慎示意她噤声。
姜粟不解地顺着他的眼光看去,窗户上被开了一个口子。
迷烟正顺着口子进入房间,它悄无声息地弥漫在空气中,将一切都笼罩在了一片朦胧之中。
“怎么办?”
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顺势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