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礼恰到好处,力求礼数周全。
柳夫人眼里闪过赞赏,伸手拉起了她,“是个好孩子。”
许是见到了她眼中的疑惑,柳夫人爽朗一笑,“是元洲不在京中,便将请帖给了我,请我务必到场。”
原来是他。
姜粟内心闪过一丝感激,未曾想到,他竟然如此上心。
旁边的年轻女子挽过她的胳膊,一副自然熟的模样,“姜姐姐,生辰快乐。”
声音如同树上的鸟儿,婉转动听。
她歪着脑袋,整个人很俏丽灵动。
柳夫人见状,嗔怪道:“真是无礼,我这个女儿打小性子就活泼,说了好几次也改不过来。”
语气不自觉透露着宠溺。
柳嘉禾俏皮地吐了下舌头,“姜姐姐,看,我母亲就老爱念叨我。”
姜粟眼里闪过一丝羡慕,“这是柳夫人疼爱你呢。”
前后两辈子,她都无法拥有这种感情。
柳嘉禾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好似在说,母亲自然是最疼爱我的。
她轻扯姜粟的衣袖,将头靠在了她耳边,“姜姐姐,元洲哥哥可从没有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
此言,若是私底下说说倒还行,大庭广众说出来就有失妥当。
柳夫人眼睛一竖,“住嘴!快向姜姑娘道歉!”
姜粟知道这个姑娘没有恶意,她微笑着摇摇头,“柳夫人不必在意。”
她心跳开始加速,仿佛是要跳出胸口了。
柳嘉禾眼里闪过一丝委屈,却也知道自己有些没大没小了。
若是被旁人听去,岂不是坏了姜姐姐的名声。
“是我的错,姜姐姐莫怪。”
姜粟伸手挽住了她,“再道歉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们先进去再说。”
柳夫人是何等的人精,看得出姜粟是真没放在心上。
“说起来,元洲拜托我一定要过来时,我还在心想是怎么样一个妙人儿,如今倒也有些明白了。”
柳嘉禾说这个话有些轻浮了,但是若是柳夫人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柳夫人是柳家当家主母,说话分量自然不轻。
此言若是深究,可以说柳家已经看中了姜粟,想娶她当儿媳妇了。
姜粟听懂了,只是她也不好说什么,只低垂着头不好接话。
柳夫人一手拉着一个,“元洲也是个苦命孩子,他爹娘故去得早,公公对他又很苛刻。”
柳元洲的母亲难产而亡,他父亲郁郁寡欢,没多久便跟着去了。
剩下一个五岁的孩童。
柳却看中他的天赋,将他亲自带在身边教导。
四更天开始读书,天天不落。
世人都道柳元洲才华横溢,天赋是一回事,背后的努力却是另一回事。
突然,千竹急匆匆地赶来,“姑娘,沈老夫人来了。”
姜粟诧异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沈老夫人竟然来了?
柳夫人也惊讶了,沈老夫人已经好几年没有出来了。
“沈老夫人竟然来了。”
她转头看向姜粟,眼神不自觉地微微打量。
这姑娘行为举止落落大方,看眼神也是个正派之人。
但京中这样的世家女子,怎么也有好几个。
远的不说,就说谢淑,那可真是明艳动人。
若不是柳元洲所托,她今日绝不会过来。
沈老夫人竟然来参加姜粟的及笄礼,柳夫人当真诧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