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佩恩瞥了一眼旁边的太监,轻声开口:“动手吧,娘娘一路走好,奴才逢年过节会给您烧点东西过去的。”
“你们!救命啊!来人!救命……”
张贵妃被两个小太监捂住了嘴巴,直接顺着水井丢了下去。
佩恩静静地立在不远处,听水井里的扑腾声渐渐消失,面不改色招呼刚才挨了打的小太监过去。
他抬手摸着小太监挨了打的脸颊,轻声道:“还疼吗,亲手将她扔下去,也算是报仇了。”
小太监受宠若惊,抬手覆盖在佩恩的手上,结结巴巴道:“奴才……奴才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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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愿在松山庙陪了西门舟两个月,周帝秘密传他回去,他就不得不回京城去了。
西门舟纯粹是想离京城远一些,再加上想逼沈愿来见自己,这才自请到了松山。
她在松山一直住到了大婚前两个月,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去。
京城距松山路途遥远,等她回了京城,距离入住东宫的日子还差半个月。
西门夏来宫门口迎接西门舟,西门舟挤出一个笑容,道:“三皇兄怎么亲自来了,我们一起去见见母后吧。”
“你啊怎么在松山住了那么久,”西门夏和西门舟并排走着,目光一直没从西门舟身上离开。
“这几个月宫里发生了不少事情,嘉宁你还记不记得容妃娘娘失去的那个孩子,幕后凶手竟然是张贵妃,父皇查出来之后直接禁了她的足,结果张贵妃受不了了,直接在自己宫殿里跳井自尽。”
西门舟脚步一顿,反问道:“跳井自尽?她那样的人也会活不下去?张太傅那边怎么说。”
两人继续往前走,西门夏道:“张太傅肯定闹啊,唯一的妹妹去了他能忍,那段日子张太傅就在御书房外还有大殿上给父皇施压,父皇直接让他回府面壁思过去了。”
西门舟扯了扯嘴角,西门夏继续道:“母后近日频繁咳血,嘉仪那边也不来信,一会儿你多安抚安抚。”
西门舟点点头。
到了坤宁宫后,皇后果然在闹脾气,孟春姑姑端着一碗汤药立在旁边,听皇后咒骂那碗汤药多么多么苦。
西门舟提着裙摆走过去,直接从孟春姑姑手里接过了汤药,坐在床边哄着皇后。
皇后瞪着她,“你还回来啊,嘉宁你竟然还知道回来啊,本宫还以为你下半辈子都打算住在松山庙里了呢。”
西门舟叫道:“母后……”
“亏你还记得本宫这个母后,”皇后厌恶地看了一眼西门舟手中的汤药,道:“把它拿远点,味死了,本宫才不会喝这么苦的东西。”
西门舟转头看向孟春姑姑。
“去给母后准备点蜜饯,要最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