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你出去!”
西门舟出声打断他,挣脱禁锢后抬手指着外面,见西门夏立在原地没动,她推着西门夏往外走,没走两步反被用力压在了床榻上。
“你又要做什么!”
西门舟惊呼一声,张嘴想喊救命,被西门夏抬手捂住嘴巴。西门舟找到契机,一口咬在他手掌上。
“嘉宁,我心悦你。”
话音刚落,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东方朝抬手支着窗台利落翻窗进来。
他快步闪到床边,拽住西门夏的后脖领子就把他人丢到了屏风外边,随后拽下绑带,让床榻两旁的幔帐散落下来,将床上的西门舟遮了个严严实实。
西门夏醉得厉害,被丢出去后脑袋砸在地面上,直接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东方朝走过去抬脚踩在西门夏胸口上,力道之大,幔帐内的西门舟都听见了。
西门舟忙道:“阿朝别杀,他是我三皇兄。”
东方朝头也没回道:“好,全听殿下的。”
随后把脚拿了下来,重新揪住西门夏的衣服领子,“我把他弄到偏殿去,殿下需要什么吗,热水还是衣衫。”
西门舟衣服倒是不怎么凌乱,只是嘴唇破了皮。
她坐在床上小心翼翼道:“阿朝,你能不能守在门口,别走,就这一个晚上。”
“没问题。”
他把西门夏扛在肩膀上带出去了,不过片刻工夫,东方朝立在门口轻轻敲了两下房门,西门舟立刻竖起耳朵。
东方朝道:“我就在门外守着,殿下放心睡吧。”
虽是如此,西门舟这颗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两辈子的兄妹情突然变了质,西门舟饶是心再大也难以入睡。
第二天她顶着两团乌青出门,偏殿的西门夏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皇后今年的生辰宴,因为嘉仪不在所以西门舟着手操办,能让她放心差遣的人不多,就连东方朝都派上了用场。
西门舟忙着拟菜谱,撰写进宫赴宴的名单,又去宫内各司亲自督查。
一番忙碌下来,主仆四人均累瘫在了永春殿内。
西门舟趴在软榻上一动也不想动,含糊道:“也没人说,一场生辰宴这么累人啊,往年真是苦了嘉仪了,我就跟在旁边转悠两圈,吃吃喝喝的,现在想想,真是对不住阿姐呜呜呜。”
东方朝干脆躺在了地板上,若非这里有三位女眷,他真想脱靴在地上打两个滚。
清迟和霜月虽然也累得不行,但没有到西门舟和东方朝那个地步。
清迟道:“奴婢去打点热水来,公主沐浴过后会舒服很多。”
“奴婢跟清迟姐姐一同去。”霜月一骨碌从凳上起身跟到清迟身后。
待两人离开后,东方朝枕着胳膊懒懒开口:“陈留王殿下天没亮离开的,临走之前来殿下寝殿门口看了两眼,被我赶走了。”
西门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嗯了一声,道:“多谢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