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用不用让宁德郡主陪你过去?你找得到路吗。”
孟桑知也打算陪着西门舟一起过去,怎料被西门舟给拒了。
西门舟笑道:“你们先过去吧,我一会儿就来,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迷路,我就去换件衣裳而已。”
太子点头,“那你早一点回来,孤给你做好吃的。”
“好。”
西门舟走了没两分钟,一众人就到了后山竹林。
虽是寒冬,劲竹却仍旧郁郁葱葱。
大皇子不禁开口:“太子是从何处找到的这块宝地,从外看就是个普通的庄子,不曾想进来之后却别有洞天。”
“这庄子是一个员外买给自家女儿做嫁妆用的,孤看上好久了,怎么说他都不松口,若不是他女儿后面嫁到了京城之外,孤还真不一定能买下这风水宝地来。”
一行人说说笑笑在石桌前面三两围坐在一起,在料峭寒冬里别有雅兴。
太子在饭桌上说焚雪煎茶,众人就都以为是茶局,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太子早就准备好了烤肉和烧酒。
在场人除了西门净远都习得文武,但这毕竟是为了给西门净远接风洗尘,所以谁也没提吟诗作对这档子事,皆是围绕着西门净远问一些边疆的事情。
高季威跟西门净远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就坐在一旁听着其他人说话。高季威没吃烤肉,只是喝了两口烧酒,却感觉肚子不舒服。
他起身出了竹林,从茅厕出来的路上被佩恩拦住了。
佩恩穿着宦官衣服,恭恭敬敬地给高季威行礼,没有半分要让步的意思。
高季威觉得自己被冒犯了,狠狠皱起眉头,“哪来的小太监敢拦本王的路,让开。”
佩恩不卑不亢,侧过身平静开口:“我家提督大人有请,说有要事与渤海王相商,渤海王请随奴才来。”
高季威半信半疑地跟着佩恩往前走。
他早就听闻过司礼监提督沈愿的大名,上次在射箭比试的时候没能跟沈愿打好关系,这次简直天助他也。
房间里,两人相对而坐。
高季威道:“本王一介武夫不懂得你们那些弯弯绕,提督还是不要拐弯抹角了,有什么事直说吧。”
高季威这人警惕得很,沈愿给他倒的茶水,他是一口也没动。
沈愿道:“渤海王觉得,忠勇公府的女儿怎样,可否适合做王爷的贤内助。”
“此话何意。”
“咱家今日与王爷一叙,只是想说如今东宫的势力已被陛下盯上,王爷若想保全整个渤海郡,还是要早日另做打算,而且,渤海王妃,她是东宫的人。”
“本王的王妃,是东宫的人?”高季威冷笑一声,看向沈愿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沈提督还真是说话不过脑子啊,竟敢如此污蔑本王的王妃!既如此,本王与沈提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辞。”
高季威看不上孟紫瑶,但也不许旁人说她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