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船结束后西门舟和林婧依跟沈愿道谢,然后告辞。
两人玩得很开心,就是因为沈愿在无法彻彻底底放开了玩,于是约定明日再一起游船,只有她们两个人。
第二日下午西门舟带着清迟和霜月早早地就在岸边等林婧依,结果林婧依迟迟没能来赴约。
清迟道:“奴婢去林府请林姑娘?姑娘兴许是忘了时辰。”
西门舟摇头,觉得贸然去林府不太好,便挑了个一眼能看见岸边的茶水铺子,三人坐下一起乘凉喝茶。
天都快暗下来了,林婧依还是没来,西门舟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霜月,你回府一趟,跟文熙阿兄说我去林府找林姑娘了,清迟,咱们俩去一趟林府,林婧依平时很守约定,今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主仆二人快步走到了林府,却发现林府林府大门紧闭。
清迟想上前敲门,却被西门舟拦住了,“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烧焦的味道。”
清迟仔细闻了闻,甚至趴在林府门缝处往里面闻,疑惑道:“这味道就是林府里面传出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还没黑呢就紧闭大门。”
“清迟,你回姜宅叫人来,就说是我吩咐的,林府出事了,”西门舟后退两步盯着林府的院墙看,清迟忙道,“公主,那您自己留在这里也太危险了。”
“我又不进去,我就在门口看着,清迟你快去,找到阿兄让他带人过来。”
清迟跑开后,西门舟后退两步借力爬上了墙头,随后翻墙进了林府。
她贴着墙壁往烧焦味浓的地方挪动,在林家院子中央看见一个身着兽皮的人,像是江湖中会占卜的大巫师。
天还不算彻底暗下来,可整个林家前院却在火把的照映下灯火通明,林婧依躺在祭台上,周围是各种器皿,里面不知道燃烧着什么,那股难闻的烧焦味就是从里面穿出来的。
巫师脸上涂着各种颜色,站立于祭台前方,手持一个类似于羊骨头棒的东西又唱又跳,最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仿佛真的在向神灵表达敬意和祈求。
这场祭祀仿佛见不得光一样,院子里只有林府自家人,他们的视线都停留在祭台上的林婧依身上,没人发现藏匿在暗处的西门舟。
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夫人道:“她的血真的能救昌哥吗,不会作假吧。”
中年男人瞪她一眼。
“愚昧妇人休得胡言,大巫师说能救,那就是能救!昌哥,来,到爹爹这边来。”
一个面色苍白的小男孩就到了中年男人这边,被他搂在怀里。
西门舟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小男孩生了重病,瞧着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很有可能生了无法根治的大病。
大巫师将准备好的祭品,一些食物、酒、玉器和牛羊猪的脑袋一一摆放在祭台下面,随后羊骨头棒举过头顶围绕祭台周围转圈,转了三圈后将祭台下的那些东西纷纷置于火盆里面焚烧。
做完这一切后,大巫师扭头看向中年男人。
“想以命换命,需要这位小公子的血。”
说着他把一个白玉杯递给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蹲下身跟林家小公子平视着,拿出刀在他手掌处划出个口子。
小公子疼得直哆嗦,“爹爹,我不想要阿姐的命,我的命是命,阿姐的命也是命,阿姐为我续命之后,她就不能活了。”
中年男人哄道:“麟儿放心,你阿姐她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