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楚骁被气笑了,“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要么坦白,要么我立刻买机票飞回来。”
裴楚骁难得陪爸妈度假,易尔怎么可能打扰。
她竭力轻描淡写,“没事,就是段综欲行不轨,被花逐阳拦住了。”
裴楚骁的声音隔着话筒显得阴测测的,“......欲行不轨?怎么个欲行不轨法,你给我说明白了。”
易尔抿着唇,只得将今晚的事情简要概述了一遍。
回应她的是裴楚骁漫长的沉默。
当她以为要被痛骂一通时,“你现在在哪?花逐阳那?”
“......嗯。”
“我知道了。”裴楚骁冷声道,“这事你不许再插手了。”
“我——”
“嘟——嘟——嘟——”
易尔张口就想反驳,然而裴楚骁已经挂了电话。
易尔慢慢地将手机放回枕边,翻了个身让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被褥间都是一股好闻的木香。
闻着这熟悉且让人安心的气味,易尔慢慢地睡着了。
梦里,她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被身后的男人捞到怀里。
一个轻柔的吻落至额发间,“该起床了。”
易尔嘤咛,“困.....”
男人轻笑,“懒!”
易尔不服,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就一口咬在了男人的锁骨上,“还不是怪你!花逐阳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花逐阳用高挺的鼻梁摩挲易尔的发心,笑声沉沉,“是我得了便宜吗?我的服务意识还不够满分?”
易尔的脸唰地红了。
昨天两边家长商量订婚事宜,两人从早忙到晚,回到家累得半死,原打算洗完澡就睡觉。
易尔单手撑着洗手台刷牙,花逐阳则任劳任怨举着吹风机为她吹头发。
这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场景。
但后来,当易尔浑身汗津津,不自觉地抬头仰颈,不小心靠在了冰凉的镜子上。
身前是火身后是冰,这样的刺激感下易尔不禁瑟缩,再也忍不住咬唇溢出声。
花逐阳起身,吻了吻她失神的眸子,嗓音喑哑,“要我不要?”
易尔狠狠瞪他,然而在花逐阳眼里,这还没聚焦的眸子丝毫没有威慑力,更像是小猫抓一样的调情。
花逐阳靠近,在距离易尔微张的红唇一寸处停止动作,“嗯?”
易尔不想说话,然而花逐阳格外有耐心,她不说,他就真的不动。
最终还是易尔妥协一般,抬腿勾住了花逐阳的窄腰.....
当易尔几乎全身挂在花逐阳身上,任由潮水带领她浮浮沉沉,她忽然想起了花逐阳捏着纸条走向自己的场景。
彼时的高岭之花禁欲冷漠,此刻却欲念丛生,喘息中是男声特有的磁性.....
记忆回笼,易尔将脸埋进花逐阳赤裸的胸口,学习鸵鸟的优秀品质。
花逐阳越看她这副小模样越喜欢,“起床,吃饭。”
话音落,易尔猛地睁眼。
理智回笼,记忆回笼。
她眨眨眼从睡意中缓过劲来,长吁了口气,活动了下筋骨就要起身。
然而一转头,却对上了一双沉沉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