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织瑶一步三回头地回自己卧室后,李织晏这才笑了出来。
花逐阳抬脚给他的轮椅来了一下,没好气道:“笑什么笑!”
李织晏操控轮椅蹭了过来,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辉,“哎,祁白说你大半夜跑去送易尔回家,还在易尔男朋友那吃瘪了,真的假的?”
花逐阳看他欠欠的模样,那是真的很想打人。
“谁是易尔男朋友?”
“反正不是你。”李织晏精准捅刀,“你到底怎么吃瘪了?说说看。”
这事花逐阳藏了好几天,谁都没说,一直在心里琢磨。
他吐了口浊气,眉峰拧起,“我抱她的时候.....她叫了别人的名字。”
李织晏一个没忍住,“噗——”
这狗血的情节是怎么回事?!
花逐阳一记冷冰冰的眼刀飞去,李织晏急忙敛住表情。
“咳——嗯,所以叫了谁的名字?”
“......裴楚骁。”
李织晏莫名觉得,他说这三个字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忽然想起来,花逐阳知道自己背黑锅那天他问的问题——明明如愿成为陌生人,为什么还不依不饶。
到最后,花逐阳都没给出只言片语的回答。
他叹了口气,决定帮帮这位大情种。
“前两周感冒搁置了,这周我去收拾我妹妹懂的烂摊子。”
花逐阳掀起眼皮,“什么?”
李织晏晃晃脖子,“我作为李织瑶的哥哥,承了易尔的情,请她吃顿饭合情合理吧?”
见花逐阳定定地看着自己不说话,李织晏瞪眼,“你不会连这种醋都吃?”
那眼神着实有些——吓人。
花逐阳起身,端着茶杯往书房走去,“见了她别乱说话。”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李织晏目视着他的背影,嫌弃地摇了摇头。
真是一如既往的端着!
晚上,易尔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原打算泡个澡就睡觉,没想到却越来越清醒,下午和花逐阳隔着李织瑶的对视在脑海中依旧清晰。
她打开电脑,在读者千呼万唤中让情节继续发展。
「华卓阳步履蹒跚,缓缓走上大殿,往来群臣无不为之侧目。
没有人笑,但每个人心里都在嘲笑,华卓阳比谁都清楚。
当今圣上竟然保留了他的官职,既然有官职,就不得不上朝。
每一步,都如行走在刀尖上,让他心底刺痛。
一阵微风拂过华卓阳散乱的发,唤得他抬头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短打的女子仰靠在屋檐之上,如一只暂时休憩的雄鹰,自得其乐。
曾经的恋人隔着空旷的大殿对视,曲如梦神色自若,华卓阳眼中的恨意却如晌午的日头般毒辣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