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医生。”
送走医生,阮星也拿回一袋药,看向躺在床上的何从,“还能走么?”
“好像没啥事了,就那一阵儿。”何从撑着坐起身,放下掀起来的衣服,脚刚碰到地面,就放了个屁,响得床单好像都跟着震了震。
“……”阮星也嫌弃地咧咧嘴,把药丢到他怀里,“回去了。”
何从不好意地挠挠头,跟了上去,“好丢人啊。”
“你还知道啊?”
“别告诉别人。”
“我没那么八卦。”
两个人有一句每一句地回到酒店,等电梯的时候透过反光的瓷砖,看到往这边赶的陈在州。
电梯门打开,阮星也上前,手不自觉地按向关门键,但还是被陈在州赶上了。
“陈老师。”何从礼貌地打招呼,阮星也转过脑袋看广告,不和他对视。
“怎么了?”陈在州看到了何从手上的药,有些担心,“谁不舒服了?”
“我,我吃坏肚子了。”何从举起手。
陈在州稍稍松了口气,“那就好。”
“嗯?”
“没事。”陈在州看着阮星也,问得试探,“你,还生气呢?”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这话说得不像没生气。
“她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我……”
“像我当初一样么?”
空气瞬间凝固,陈在州没想到阮星也会提这个。
何从站在角落,这种多余的感觉让他好不容好点的肚子又疼了起来。
可是在电梯里,他又逃不掉,只能看着跳跃着楼层数字的屏幕,祈求能快点出去。
“那时候我……”陈在州想要解释,可是电梯传来“叮”的一声,又把话打断了。
到达了大床房的楼层。
何从憋着好久地气终于吐了出去,我先走了,你们早点……”
“我去你那儿看看。”阮星也不打算听陈在州要说什么,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陈在州也要跟,但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童元打来的电话。
“州哥,你去哪儿了?还有明天导师游戏的彩排呢,你快来就差你了。”
接听的功夫,门又关上了,陈在州看着消失在缝隙里的身形,眼中的烦躁多了几分。
童元的声音慢慢消失,电梯开始运行,阮星也加快的脚步放慢下来。
“你们又怎么回事啊?”
“不该问的别问。”
何从撇撇嘴,吸了口气,却没想到遮一下来了感觉,“我要去厕所,不行了,不行了。”
说着,他把药往阮星也怀里一塞,捂着肚子冲出去,到了走廊中间的位置,刷卡开门,一头扎进卫生间。
阮星也本来没打算真去他那儿,但是现在不得不去了。
阮星也站在房间门口,没往里走,“药给你挂衣架上了。”
“好的,谢谢啊!”何从声音有点痛苦。
“我先走了,们给你关上了。”
“等一下!”何从叫住了他,“你能不能去找前台在帮我要一床被子啊?我刚刚问了导演组,他们说要找酒店要。”
“你自己……”阮星也本想拒绝,可想到什么,又顿了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