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将对陆家这位大哥仅有的记忆托盘而出:“我听说陆之洲的大哥大嫂在远哥儿出生没多久就相继离世,徐氏那个时候虽然不愿意替人养孙子,但估计也不好明目张胆地抛弃,便将他带走了。这也是为什么你后来找不到孩子了。”
“是的。这些年我一直在找这个孩子,最终被我查出当年那一户人家姓陆,而他们家的二儿子,中了探花,如今已经搬去了朔京。”
所有的一切说完,阮流筝豁然开朗。
这就是萧泽安会前去陆府的原因了。
她重重地呼出口气,这些宫闱内的陈年旧案让她听得头皮发麻,心生寒意。
萧泽安顺势拉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头靠在了她的胸前。
“太子将皇嗣托付给我,我定是要护着他最后的骨血,所以我几次夜访陆家,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仅让我查到了远哥儿的下落,还……”
他在阮流筝身侧一贯霸道惯了,从未有像此刻一样小猫一样的乖巧。
阮流筝瞧着他垂直耳边的碎发,下意识接口问:“还有什么?”
“还让我寻到了我的阿筝。”
萧泽安低低地笑了起来。
只要提到阮流筝,总是能够将他胸口的烦闷一扫而空。
他微微扬首,眯起了眼睛。
阮流筝犹豫片刻,垂下头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
两人说了正事,又耳鬓厮磨片刻,才起身分开。
如今萧泽安与阮流筝两人,再无秘密。
“远哥儿如今才五岁,但长相已有太子的轮廓。如今道光现世,又牵扯海倭人,宫里头虽然不知晓,但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冲着东宫旧案来的。”
萧泽安牵着阮流筝走到屋外,五月的风已有燥热之意。
“所以今日远哥儿也在灵通河岸,你才会担心?”
萧泽安点点头:“我担心有人瞧见了远哥儿的模样,见他与太子的模样相似,起了疑心。所以才想要制造混乱,看看能不能趁乱带走远哥儿。”
萧泽安说的这一切不是空穴来风,昨天他与近卫四处寻人,就有撞见同那黑衣人为一伙的海倭人,正在四处揪着四五岁孩童的脸逐一查看。
他说完,见阮流筝有些紧张,又出声安抚:“不过你放心,阿筝的留给远哥儿的妈妈十分上心,早在岸边骚动发生的时候,就带着远哥儿迅速回家。如今我已经留了人在家里附近,有什么情况,他们自会来报。”
今日接收到的信息实在太多太多,见阮流筝有些恍惚,萧泽安便止了口。
“阿筝也不用太过忧心,万事有我。”
阮流筝拉了拉唇边的笑,见时候不早,她这才想起自己出门的另外一件事。
“对了,我方才交代了凤青去查陆之洲的行踪,不知道查到没有?”
萧泽安原本还想张口与她说些情话,蓦然听见‘陆之洲’三个字,眼里冒了吃味的意思。
阮流筝反应极快,她真要开口解释,却又被萧泽安衔住了唇。
萧泽安的亲吻与她的亲吻大有不同。
许是如今两人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毫不掩盖自己的霸道与占有。
撬开阮流筝的唇就长驱直入。
两人的身影站在树下纠缠。
凤字辈的近卫忙相互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生怕自己多看了一眼,主子便回下令剐去他们的眼睛。
“真不想从阿筝口中听见别的男人的名字。”
两人微微分开,萧泽安食髓知味的搂着她:“阿筝,快快与他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