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丁忧三年,又可重新入朝为官。我只是说需要寻个由头,又不是做不了,一个小小的翰林罢了,本皇子要收拾他,萧瑞安也奈何不了我,夫人不必多虑。”
萧泽安顿了顿,这回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又说:“夫人既要废了探花郎,就应该要打他七寸。翰林最怕的是什么,是言官参他品行不正,我给夫人出个主意,夫人既为后院主母,不如从陆之洲本身德行上抓起……”
阮流筝十分赞同地点头:“皇子说得对,我也正有此意,可惜我一个后宅妇人,可用之人较少,不如皇子手头充裕,这样吧,不如皇子借我几个人用用,咱们合力,一起扳倒陆之洲。”
阮流筝顿了顿,一边偷偷看萧泽安的表情,一边大着胆子继续说:“陆之洲若顺利入仕,对三皇子必定有益,我想五皇子……也不愿意看见此事发生……”
萧泽安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了,他将身子往后靠,微眯起了眼睛,那是他心情好的象征。
但阮流筝不知道,她拿捏不准萧泽安的性情,所以有些担心。也不知道自己如今莽撞谈了关于两位皇子之间的事是否正确,会不会引起萧泽安对她的警惕,从而影响到在离北的父母。
这次交谈也是一种试探,她在铤而走险,想用这次冒险,来看清五皇子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好在她赌对了,萧泽安耸耸肩,十分自信地说:“萧瑞安的事,不足为惧——”
但他很快也反应过来阮流筝是在试探,便止了话题,抬眸看去。
萧泽安眼角有颗泪痣,此时他眼里锋利尽收敛了去,在这份平和之中,那颗泪痣便尤显多情。
“人,我可以给你,夫人也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陆家除了那个孩子,其他人与我而言,都不重要,你想要陆家身败名裂也可以,想要陆家全家身死我也不管。我不追问夫人对陆家人的仇缘由是何,夫人也别想继续套话我为何想要那小孩。但——我能同你保证,我不会害了那个孩子的性命的,相反,我需要夫人你替我好好看着那个孩子,不能让他离开你的视线,不能让他受伤。”
“不过——”
阮流筝刚要松口气,却又见萧泽安坐起,不由得微皱了眉,似乎有些不耐烦,眼神不自觉带着一些嗔怒。
这神情落在萧泽安眼里,让他微微发愣,好一会儿才能自持,说:“本皇子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你了,那陆之洲就别想有希望能够下放,此事你不用担心。但为了确认一件事,我需要亲眼看看孩子。”
阮流筝有些为难,想了想道:“可是陆家人对那孩子一贯冷漠,就算五皇子登门,也不一定会由得我带他出来见人。”
萧泽安摆摆手,说得十分理直气壮:“谁说我要白天登门了?”
“这?皇子何意?”
“我今晚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