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此时脸色红润,身形比流云前几天看的还胖了一圈,哪有病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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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丹带大夫进来的时候,陆正丰也被惊动了。
流云朝着陆正丰行了礼,陆正丰碍于她是裴夫人的侍女,倒也不好当场颠倒黑白。
此事便成了陆之妍没礼数,未能招待好客人的错。
大夫又当着众人面给徐氏把了一圈脉,最后为难地开口说:“我见夫人脉象平滑有力,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就是……就是会有一些……妇人的暗疾。我看府上还住着少夫人同小姐,诸位还是得尽量分开,妇女暗疾的话,不管是男女,都极容易传染,老夫人平日里的吃穿用度,也请尽量小心,莫要与他人接触。”
大夫边说边退,面上带有不适。
陆正丰虽然有了荣禧院后,就再也没进过徐氏的屋子,但他们到底做过夫妻,陆正丰怎会不知道徐氏的那些暗疾?
皱着眉听徐氏说完,嫌弃立马爬上脸:“你那个毛病怎么还没好?这主屋离妍姐儿的院子也近,她一个未嫁女,我还指望她日后能高嫁,给洲哥儿在仕途上添点力,可不要被你连累了。今天起,你干脆先搬回老家,养好身体在说!”
这是要将徐氏赶回陆家村。
徐氏一个挺身,“老爷!误会啊,我哪有什么毛病!那都是以前的小事,这都好全了的,您可不能让我回去啊!”
陆正丰见阮流筝,流云,甚至还有一个大夫都在,只觉得脸面尽失,回头骂她:“闭嘴!你现在立刻收拾行李,今夜就回老家去!”
徐氏面如土色跌回床上,陆之妍捏了捏帕子刚想出声,陆正丰神色不虞地望向她:“你若是想替你母亲求情,就干脆同她一起回去!”
陆之妍也不敢再说话了,徐氏躲在里屋不敢出来,只能嚎啕捶胸。
陆正丰吐了胸口的浊气,心里想着,如今自己与儿子也算鱼跃龙门,阮流筝就罢了,至少出身名门,嫁妆丰厚,可是这徐氏,真是乡野泼妇,牛拉到了朔京,它还是一头牛!
“父亲。”
阮流筝的话将陆正丰的思绪拉回,“从朔京回陆家村路上也要快一个半时辰,连夜送母亲过去,怕是老家的被褥床垫也没准备好,不如让母亲好好收拾一番,明日媳妇再派人送母亲回去吧!夜色已晚了,正院还乱着,我已着人通知了梅姨娘,父亲到梅姨娘那儿歇息吧!”
徐氏在听见阮流筝前半段话的时候停了哭声,脸上尽是狐疑,阮流筝会那么好心?
可听见她后一句话的时候便忍不住又破口大骂:“阮流筝你安的什么心!竟让老爷去荣禧院!”
“闭嘴!”陆正丰按了按额角,挥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