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席间,萧乐安抓着她问:“你去哪儿休息了?我方才去找了一圈,竟没看见你!”
六公主还留了一截话没说完,方才她没瞧见阮流筝的身影,便急急去外场看了一圈。
就是这么巧,五皇子也去了更衣,不在席上,这便是让六公主又给误会了。
阮流筝不知道还有这一茬事,她又不想让萧乐安担心,便说自己在外找了个清净的地方歇息。
萧乐安想问又不敢问,最后只能恨恨地想,以后只要是萧泽安出现的地方,她都得把阮流筝给拴在裤腰带上看着才行!
散席的时候,阮流筝在裴夫人的极力推销下,又是收获了一片名门夫人的喜爱,纷纷做了口头约定,下次相邀她来家里玩。
因方才的误会,六公主硬是挤上了陆家的马车。
马车动起来的时候,萧乐安刚好掀开了帘子看见萧泽安追出来的模样。
六公主得意洋洋地朝着自己的哥哥扬了扬手,在萧泽安不爽的眼神里带着阮流筝长扬而去。
甚至于她是要盯着阮流筝进了陆府,才安心回宫。
阮流筝没想到今日竟会出去一整天,如今见时候不早,也打算早点回房歇息。
可她才刚走进院子,就听见里头传来打骂声以及远哥儿低低的哭泣声。
阮流筝眼神一变,快步踏了进去。
陆之洲的小厮正拎着远哥儿的衣领,将他上下抖动,远哥儿的脖子被卡着,脸色憋得通红。
“你们在做什么?”
陆之洲这几日因外放之事不顺,心情不好,脸色也变得更加阴沉,再没有从前那副翩翩贵公子之风。
他眼尖瞧见阮流筝冲了进来,竟将她拦下,口气不善地说:“阿筝,你去哪里了?竟到晚上才回来?”
“你先将孩子放下!”
陆之洲的手牢牢地掐着她的手臂:“阿筝,我问你,你去了哪里?怎么那么迟才回来?”
前世的陆之洲嫌弃阮流筝整日规规矩矩梳着妇人头,没有情趣,从来没有碰过她。
而今生又因为阮流筝的刻意躲避,两人之间根本没有过亲密的行为。
如今阮流筝的手被他握着,眼里的嫌弃刺伤了陆之洲的自尊。
他察觉到阮流筝正在拼命挣扎,手中力气更是加大三四分,将她往自己面前带。
“我不管你到底攀上了谁,但是你面子上可是我陆之洲的人!”
阮流筝从未见陆之洲这幅表情,心中大骇,又担心一旁的远哥儿,口气不由得重了些:“你也知道你的外放之路已是无望,但如果你想连仕途都没有,你就碰我试试看。”
陆之洲闻言果然松开了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盯着阮流筝。
“你果然同五皇子……!”
阮流筝快步走到远哥儿那儿,抢过孩子,远哥儿猛地咳嗽起来。
“相公,饭可以乱吃,有些话,我劝你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