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能忍?陈枭心脏猛地一抽,他发现自己看走眼了,原本以为这关从虎是个头脑简单,莽撞的纨绔,现在才发现,是他先入为主了,与这种人结仇,可是大大的不妙,事已至此,陈枭也懒得想后果,既然得罪了,那就不必留情面。
“这有何难,你们都挺好了,我要开始装,不,我要开始吟诗了。”
这货说完,还爬到高台上,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
周围陷入死寂,落针可闻,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巴巴地望着陈枭,等他下一句,纱帘后的倩影听到诗句,身形明显一颤,彷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欲要起身,肩膀便被一只小手轻轻扶住,这才重新坐定。
但凡有一丝装逼机会,陈枭都不会浪费,只见他双手负于身后,四十五度仰望房梁,良久才悠悠开口。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周遭只听得见人群的喘息声,以及砰砰直跳的心跳声,所有人都目瞪狗呆,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他竟能做出如此佳作。
“各位以为如何?可还能入得诸位之眼?”
众人这才从震惊中回神,纷纷拍手称赞。
“妙,极妙,秒极!”
“公子诗才,某叹为观止,请受某一拜。”
......
一个长相颇为儒雅的中年书生,对着陈枭拱手作揖,态度无比尊敬。
武朝重文轻武,故此武朝文人多入牛毛,而诗词歌赋,是读书人最推崇的,不仅如此,就连科考上的试题中,诗词也占很大分量,更甚者,有人因为诗词天赋强,便直接被录取当官。
纱帘后的霓裳,再也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快步走出纱帘,美目流光盈盈的望着陈枭,声音颤抖的询问道:
\"公子,此,此诗当真是为霓裳而写吗?”
陈枭一愣,嗯?这么夸张的吗,随便一首诗就能让花魁如此失态,他微微点头,笑着道:
“不知姑娘可还喜欢?”
“喜欢,奴家非常喜欢,这位公子可意随奴家往内廷一续,奴家想与公子彻夜论诗。”
霓裳说完,娇羞的往后面跑去,也不知道是装出的羞涩,还是真的羞涩。
“哎,这么走了?”
王大少肚中没什么墨水,见老大看上的女人就这么跑了,嚷嚷道:
“什么玩意,那家伙的诗真的很好?”
他看向旁边的公子哥,奈何这群人都是纨绔,自然不懂如何品鉴诗词,皆是一脸茫然。
可关从虎不同,自小便有名师教导,虽说不上是才高八斗,最基本的好坏他还是可以区分的,他死死握拳头,原本还想靠手中的小抄力压众人,没想到却被这个年生的愣头青给抢了风头。
“哼!”
他冷哼一声,往院外走去,不愿多做停留,今天的他的脸可谓是丢尽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老大,老大你怎么走了?这霓裳姑娘……”
“闭嘴!”
王大少莫名其妙,还想问清原因,便被关从虎呵斥,到嘴边的话也只能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