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里想归想,晚上的时候还是出了事。
当天晚上十点左右钟的时候,全村狗都疯了一样的叫唤。
又几乎在同一时间内戛然而止。
让整个村子陷入了沉寂。
就好像村里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让全村的狗戒备起来,却又因为太厉害,全村的狗偃旗息鼓一样。
后来根据村里的人回忆到那晚,谁都说不出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是明明是炎夏,在屋里的人却如至冰窖。
被子加了好几层,鸡狗闹成一团,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瞧瞧。
再然后,就是单爷爷回村里,看到单奶奶怀中抱着的那个孩子。
单婆婆绝口不提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哑着嗓子让单爷爷给孙子取个名字。
单爷爷看到单婆婆怀中抱着的孩子,还有躺在院中的儿媳妇,明白了些许,老泪纵横的给孩子取名单铭。
又在当天将儿媳妇下葬。
“所以单铭?”
我有些不敢确认的问道。
谁知道陈北桥语气中也是带着很多疑问。
“我也想过,但是又不敢确定,单婆婆对这件事情有些忌讳。
但是村里很多人都说,单铭是单奶奶接出来的阴胎。
是单爷爷用了邪法,强行生了单铭的三魂七魄,因此单爷爷最后也魂飞魄散,肉身消弭。”
听着陈北桥这么说,秦魈在后面先吵吵起来了。
“什么?魂飞魄散,肉身消弭?他们也够会想的,要是都能这样,我还赶个屁尸。”
陈北桥的表情很明显也不认同村里人那套肉身消弭的理论,但是还是沉着声音说道。
“但是,单爷爷确实不见了。”
“不见了?”
我有些不明白这句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对,确实是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没人知道单爷爷去了哪里,单奶奶也从来不提。”
外面的天气阳光明媚,和车里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能说说,单铭究竟怎么了吗?”
我看着陈北桥问道。
从一开始我问起单铭,陈北桥就一直在回避。
后来干脆讲起单家的往事,可也绝口不提单铭。
“单铭,他死了。”
陈北桥有些纠结的说道。
这个答案确实在我意料之中。
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陈北桥这么别扭,甚至有些刻意回避。
车开到了一个村子。
陈北桥踩了刹车,在村口停了下来。
接着从扶手箱中拿出了一盒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但是明显陈北桥的动作有些生疏。
甚至在深吸的时候险些呛到自己。
“前两年,湛江有个富商,小三和原配发生口角以后投湖自尽了。
小三自尽的第二天,原配开车在路上出了车祸。
原配自己说,好像在路上开开车,眼睛就被一双手蒙住了。
晚上富商的儿子一病不起,硬说天花板上有张人脸,对着自己笑。
富商才惊觉肯定是出了问题,于是在当地有名的佛寺进行了法事超度。
可非但家里的情况没有所好转,富商更是恶梦连连,霉运缠身。
于是富商只能再次到寺院中找住持出手。
但是住持却不愿意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