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汐扔掉抽血点上的棉签,支撑着自己羸弱的身体,颤抖着想要离开医院。
从早上到现在,她除了吐掉胃里的液体,只是用那杯酸甜可口的水漱过口,到现在还水米未进。
只是她还没走出两步,又被他抓住,塞进了车里。
凌峻之粗鲁地替她系上安全带,他喘着粗气,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在紧张。
车速严重超速,背后的座椅狠狠推着左汐,她下意识抓住把手,在车子里尽可能稳定住身形。
下了车,左汐像是被凌峻之捉鸡一样,提溜回了丽景华府。
“你放开我!”左汐挣扎,不想进电梯,也不想回到那个充满着自己的痕迹的地方。
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敞开心扉,就做了彻头彻尾的小丑,他到底还要羞辱自己到什么时候!
“老婆,不用白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
凌峻之把左汐推进电梯,困在他的臂弯里。
毫无预兆地封住她企图输出的小嘴。
如果接吻能堵住爱人说出让彼此都会受伤的语言,那即使两人的感情已经到了崩溃边缘,那个吻也仍旧在保质期内的吧。
他的心好乱。知道她没有怀孕的时候,心情却是意料之外的平静。
昨天的惊喜万分,本来就带着不真实感。带着她去化验的路上,欣喜的情绪逐渐冷却,等到结果真正出来的时候,竟然也被他欣然接受了
没有孩子又怎样?他们还在一起,想有就可以有。
他推开门,看到楼梯上的包边,心中泛起烦躁。那些胶质包边像是在嘲讽他的武断,可是那又怎样?总会用得上的。
只在心里鼓涌着想法而不付诸行动,这不是凌峻之的作风。
左汐的推着凌峻之企图挣脱,可是却怎么都无法成功,她心灰意冷,任他摆布。
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要限制她的自由?
疯子!真的是个疯子!
父亲左天齐也好,丈夫凌峻之也好,一个一个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个一个,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或者一时快活,就要把她的自由,把她的尊严,全部架在火上烤,全部当作没用的垃圾,恣意摆布!
左天齐抓走了妈妈,就轻而易举地将她拿捏。
左汐在被扔到床上时,因为低血糖,已经冷汗淋漓,眼前发黑。
她再没力气反抗了,任由凌峻之迷醉地啃着她的脖子。
他沉浸在担心失去她的恐惧中,想要通过两人的亲密接触,确认她还爱着自己。
“老婆,我们生一个,生一个孩子,好不好?”凌峻之用尽浑身解数,挑逗着左汐,在她的耳边吐出热气。
可是爱并不等同于亲密行为,亲密行为只能作为爱的表象,却无法完全代表爱。
更何况,她的身体,无声宣告着拒绝。
无论凌峻之如何撩拨,左汐的身体仍然干涩无比,不愿给他任何信号。
连她说出的话,仿佛都淬着冰霜:“怎么?你也想用孩子来控制我的人身自由吗?”
凌峻之的吻僵住,他双眼通红,抬起头想要去吻住左汐的嘴唇,被戳中的心事就这么被她用嘲讽的语气说出。
狠狠撕裂了他的心脏。
不要!左汐,不要继续说!
可是未等他吻住左汐,堵住她的嘴,未等他饮鸩止渴,左汐就再一次狠狠刺向了凌峻之的心。
“用孩子要挟我,和左天齐,又有什么区别?”
“我看错你了,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