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怒气,池景柚看不明白了,她不知道的是他的阿爹认出她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从阿爹身上感受到了怒气。
两人就这样站着看对方,一句话也没说,面无表情的看着。
赫伯祈安瞧出气氛有点不对,连忙打圆场,“别干站着,那么些年没见了,坐下来说吧。”说完在院子里出现了几张凳子。
池景柚反应过来,转身坐到凳子上,眼睛盯着苏瑾禾。
苏瑾禾多年不见女儿,如今见到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只是理智告诉他,发生了大事,否则就池景柚的性子绝不可能来森族,还跟森族人搭上了关系。
他率先开口问池景柚:“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池景柚觉得眼睛有点痛,心里也堵的厉害,她以为她与阿爹重逢的那一日,阿爹一定会先关心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喜欢的人,只是没想到的是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艰难的开口道:“只要想查,没有查不到的事,这是你告诉我的。”
苏瑾禾的手默默捏紧,其实他很想知道女儿这些年的情况的,过得好不好,是否有心上人,只是他不能,他要对池景柚心狠才行。“你怎么跟森族人搭上了?”
池景柚苦笑,“阿爹不是半个森族人吗?我怎么搭上的重要吗?”
“池景柚”苏瑾禾的声音很大,很急。
苏瑾禾痛苦的闭眼,“你不该来这里,快回去吧,你的母皇知道了,你的日子不好过。”
“哈哈哈”池景柚苦笑出声,“你说母皇啊,去年她就已经走了,阿爹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什么?”苏瑾禾从凳子上站起来,不可置信的问池景柚,“她走了?”
池景柚也站起身,不屑的说:“阿爹这个样子要是母皇看见了,还真以为你爱的人是她。”
苏瑾禾看池景柚像是看陌生人一样,不信的看着池景柚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池景柚轻叹一声,看着眼前的阿爹,嘲笑的口吻喊到:“从你抛弃我们那一刻,我们都不一样了,阿爹这样还真让我以为你爱的是我母皇。”
“啪!”苏瑾禾打了池景柚一巴掌,没控制好力度,池景柚脸上瞬间肿了起来,嘴角一丝血流出来。
苏瑾禾反应过来不对想要去拉池景柚,而池景柚后退,捂着被打的脸,皱着眉,脸上的表情是自嘲,嘲笑自己是一个笑话。
赫伯祈安见池景柚被打赶紧跑过去,心疼的看着她被打肿的脸,转过身对苏瑾禾说:“您最没资格打她。”
说完带着池景柚走了,他并没有把池景柚带回家,而是在部落里找了一户人家投宿,他知道池景柚此行的目的没有达到,所以他没有带她走,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消肿。
投宿的人家是一个老妇人,她没了儿子,前不久刚没了孙子,现在只剩她一个人,她见池景柚的脸肿的老高,给她包了一个消肿的药膏。
一句话也没说,递给池景柚后就出了门,把房间留给了池景柚和赫伯祈安,夏蝉和赫伯连椅则在外等着。
赫伯连椅不时的朝房内看去,他不解的说道:“这丫头的阿爹怎么这个样子,即使说了些不好的话,也不至于动手打人啊。”
夏蝉在一旁开口说:“皇夫之前不是那样的,他很疼爱陛下,真的很疼爱,他那么做一定有苦衷。”
赫伯连椅不认可夏蝉的话,“我觉得就算有苦衷也不能随意打自家孩子,就像我在不务正业,我的父王都不会动手。”
夏蝉没有接话了,她担忧的看着房内,她现在只担心她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只希望两个都能走出来,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夏蝉想起了她五岁那年,被选做暗卫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