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是个好奇宝宝,听着啥都想问问。
周山显然也没想到周星会问这个问题,有点尴尬的挠挠脑袋,一时回答不上,干脆抱起周星送到北炕上,“以后再给你讲,快点地,铺褥子,让榆姐睡觉。”
一家人在一起,度过了愉快的半天。
次日一早,桑榆把三个孩子送出家门,蹬上她的小架子车,就往镇上去了。
进门遇上桑小晚,难免又要被取笑一番,都被桑榆不动声色的反弹回去,气得桑小晚那张脸打了狗血似的难看。
精品屋已经打造完成,虽说还是有所欠缺。但在这个时代,受原材料以及工艺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已经非常不错。
可以说,在镇上,桑榆的精品屋,那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
她过去时,工人师傅在打扫卫生。灰尘、碎屑类的已经收在大袋子里,一男一女两个人拿着抹布,趴在玻璃上仔细的擦拭,可能是遇有不太好清除的污渍,女师傅正眯着眼睛给玻璃哈气儿。
对此,桑榆特别满意。
其实合同里对于卫生这部分,并没有太详细的规定。就是这她都没太重视的事儿,施工方注意了。
这要是放在后世,根本不可能的。
就算拟合同时抠到骨头缝里,对方也总能找出点漏洞,然后根据这些漏洞,和你各种谈条件、提价格。
还是得说,那个时代好啊。
老百姓大多数都特别纯朴,心眼儿好使,责任心强,干啥都要好儿,干了就想干出样儿来。
当然,坏人也不是没有。
从概率上来讲,不论哪朝哪代,坏人都是必须存在的。
这是一种社会现象,也是推动社会进步和法制建全的部分根源。
你像桑小晚,她要是没有处心积虑的跟陈立明瞎搞,根本就没有桑榆的今天,更不会有后世的桑榆穿书,也更不可能有眼前这闪瞎人眼的小精品屋儿。
玻璃擦得干干净净,桑榆非常满意,痛快的结了尾款,还多给了一块钱,算是结个善缘。
咋说以后的几年,她还要在这镇上混,用得着工人的地方多了去了。
这次来镇上,她没带货,大包里装的,是她自己准备的一些装饰品。
说是精品屋,那就得有精品的样子,必须得整得像个样似的。
屋子三面是玻璃,可以给来往的人流提供充足的可视性,后边的那面墙,就成了最重要的展示板,用来挂旗袍。
至于后来批发的那些衣服,挂在玻璃墙一米以下的位置,面儿朝外,既节省位置,又不影响观看。
再说装饰,是桑榆在广州带回来的一些塑料花、金银丝线、和一些小不点儿的挂件。
桑榆耐心的把这些东西搭配颜色和样式,分别粘在玻璃墙上。
这一干,就干到十点多钟。
全部整完以后,桑榆走出屋子,一边往后退,一边欣赏自己的作品,只觉得哪哪都满意。
其实若是比较起来,她后世那些店面,哪个都比这个好上一百倍一千倍。
但时候不一样,此时此刻,这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