狍子的肉质细腻,味道很鲜美,还非常的富有营养。
可以说,在东北这疙瘩,最好打的猎物,非狍子莫属。
而打猎的人,最完美的收获,就是打到狍子。
为啥这么说呢?了解狍子的都知道,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傻狍子,生来警觉性高但好奇心重,遇到危险时,第一反应不是跑,而是站在那儿看,就像是等着人来抓。
更有意思的是,如果是下过大雪的冬天,狍子遇到危险,会一头扎进雪地里,脖子以外的整个的躯干都露在外边,为猎人提供最方便的捕捉条件。
之所以这样做,大概是以为眼睛看不到危险,自己就是安全的吧。
东北父母骂孩子,经常会说:怎么跟个傻狍子似的,钻头不顾腚的。
这句话说的就是钻进雪地里的狍子,表达的寓意大概就是做事不顾后果。
周南川一看着狍子,激动得眼睛霎时雪亮,叮嘱桑榆一句,迈着大长腿就撵了过去。
成年狍子体重超过一百斤,剥了皮却了瓤儿,还得剩个七八十斤,别说元旦,就连过年都够了。
也难怪周南川会激动。
狍子发现有人来了,原地站了一会儿,撒腿就跑,没跑多远儿呢,一头扎地雪堆,动也不动。
周南川拿出麻绳,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傻狍子两只后腿捆上,再捆两只前腿,不费吹灰之力。
收获颇丰,还不用动一兵一座,一切就绪,就打算下山了。
之前他也在山上遇到过狍子,最后确实也抓到了,只是费了不少的力气,硬是追着跑了很远,才得的手。
当然,这不是说周南川能耐不够,而是为了保证皮毛完整,尽量不动用刀箭之类的工具。因为熟好的皮子,也是可以卖钱的,就是不卖,攒够了,还能做点皮袄啥的。
这次,他不是一个人,也没有夏天时准备到那么全的工具,却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一只狍子,不,或许是若干只,简直运气好到爆。
这只狍子刚捆她,山石拐角的地方,另出现两只,看个头儿都是成年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
“又来了两只,怎么办?”桑榆压低声音,生怕惊扰了它们。
可即将捉到三只狍子的可能性,让她大脑皮层又是无比的兴奋。
在后世,大部分的地区都形成自然保护区,是不被允许打猎的。猎人这种职业,只存在于一些少数民族聚居区域。因为稀少,神秘性增强,让人更多的生出好奇心和向往。
她也曾参加过打猎,不过那都是商家预定好的场地,放入一些合法自养的小动物,一群人开着吉普车浩浩荡荡的进去,出来时各个满载而归。
说白了,走个过场而已,没什么意思。
为了现场体会下真正打到猎物时的心情,她还特地报了一个非洲行的节目录制,最重要的目标就是亲自参与打猎。
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录,她就穿越到这儿来了,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花了不少钱准备的装备可惜了。
不过,此次上山的打猎之行,完美的弥补了她的遗憾。
只是过程有些过于顺利,和捡没啥区别,但好歹场景啥的都是真的嘛。
周南川早已发现那两只狍子,听了她的话,抬眼撩了一下那边,只淡然的说了一句,“用雪球扔它们。”
“那不是吓跑了吗?”桑榆有点着急,觉得周南川这样的人,咋地也不该说出那样没有水平的话,简直就是侮辱她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