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呀,周南川是我们养大的,结果给潘珍养老了,那咋能行呢?
于是,在这个下午,王大妮拎着周旺就到周南川家闹腾来了。
周南川家院子插着门,她进不去,就站在门外边,扯着脖子喊,“周南川,我是你二婶儿,出来,我有话和你说,麻溜地。”
周南川不在家,桑榆在屋里,一听是周南川他二叔,小眉头就皱起来了。
这些天,潘珍没少和她说周南川小时候受过的那些磋磨和艰难,全都拜周旺两口子所赐。
桑榆听到外边的喊声,穿鞋下地就要出门,被潘珍一把抓住,“你别管,对付她,我上。”
潘珍麻利的穿鞋下炕,顺手抄起烧火棍,气势汹汹地推开门就冲了出去。
来到院门口,打开大门,两手把烧火棍一拄,霸气地道,“南川不在家,有啥事儿,你和我说吧。”
王大妮和潘珍算是老对手了,之前为了周南川打过记不清多少次架,她输的时候比较多。此时一看潘珍出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跟你说不着,我找我侄儿。”王大妮腆着肚子打头阵,周旺一如既往的站在后头观战。
等到王大妮干不过输了,他再上。在周旺的字典里,打女人是一种美德。
“哼,我是你侄儿他婶儿,有事说,没事滚,别在这没事找事儿,我可不惯着你。”
“行,那我就和你说。我来就是问问周南川那个白眼儿狼,我把他从小养到大,不能白养。从今天开始,他每个月得给我二十块钱,要不地我天天来闹来。”
潘珍气的烧火棍乱挥,“你咋那么不要脸呢,凭啥给你二十块钱。想花钱,就自己挣去,南川也不该你地。再说了,你还好意思提养他,咋养地,你说说,你咋养地他?没被你糟践死,是那孩子命大。”
王大妮听到这个,不仅不感到惭愧和心虚,反而更来劲儿了,“别说那没用地,咋说是都是我把他提拎大地,他就得给我钱养老。”
潘珍气极了,不想和不讲理的泼妇多说话,抡起棍子就要揍王大妮。
桑榆一把拦住潘珍,朝着她摇摇头,“四婶儿,交给我。”
怎么说周南川都是民兵队长,真要在他家门家闹出流血事件,恐怕会对他造成不良的影响。
再说,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桑榆的风格,以理服人!
“麻溜儿地,让周南川出来,把这个月的钱给我,我就走,下个月我还这时候来。再说了,他连你这八杆子扒拉不着的都能养,不养我就不行。”
“是吗?”桑榆微笑着挑起秀气的眉梢,“可是,我听说,这十几年,你们可不是白养的周南川。他不仅干了你们家所有的活儿,你们还霸占了他父母的抚恤金,更是连他家的房子,你都给你儿子周家富娶媳妇住了。”
王大妮最不乐意听别人提这个,一提就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