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可能是准嫂子,上段儿时间不是听说了吗,周队长订亲了。”
“呀,嫂子挺好看呐,队长可真有福。”
桑榆脸悄悄的红了,脚不自觉的移到周南川身后。
周南川虎着脸赶人,一群二十郎当岁的年轻小伙子嘻嘻哈哈的跑走了,嚷嚷着结婚要吃喜糖。
等到回了家,周山还记着在饭店的事,准备找个机会,好好和他爸说一说。
进了屋,桑榆舀了两瓢水,让大人孩子洗手。
孩子们累了,被桑榆撵到炕上,补睡午觉。
桑榆自己抱着孩子换下来的脏衣服,扔到大洗衣盆里,端到院子里准备洗。
砸了几个皂角把衣服泡上,桑榆进西厢房去看咸菜和酸菜。
等到十一月份来临,这些菜腌够一个月,就可以卖钱了!
检查完回到院子里冼衣服,往那一坐,想起赚来的那十四块钱。
她想了想,拿出十块,交给周南川。
周南川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拿着钱忘了反应,思绪却回到不久之前,她给孩子们做的入学前测试。
不想他倒是忘了,上次桑榆不仅把小九九背得滚瓜烂熟,还教孩子背了简单的五字古诗。
还有她和人吵架时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逻辑缜密、措辞犀利,不是连小学教育都没有接受过的人该有的。
他正在疑惑着,周山突然来了,拉着他的手往后院儿走,说是有事儿和他说。
爷俩坐在小树墩上,等周山说完,周南川又一次被惊到了。
按照周山的描述,桑榆那第一脚应该叫侧踢,而且是非常专业的踢法。
他也是当了民兵队长,要去参加大比武之前,接受训练时才知道的。
那之前,他都是练的军体拳。
可是,桑榆是什么时候、和谁学的这些呢?
周南川是无神论者,不会想乱七八糟的原因。主观上,非常想要知道她这么大的变化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问,因为他有预感,即便问了,也得不到什么有效的答案。
所以,他想要通过自己的观察,找到正确答案。
下午没什么事,桑榆就跟周南川去地里,把没运完的柞子运回来,堆在后院的角落里。
回来之后,她衣服也没换,拍拍身上的灰,就往王奶家走。
她刚听周海说王奶好像是有病了,咳嗽的厉害,连腰都猫猫了。
刚走出没多远,一个人影从小道上冲出来,手上拿着根棍子,劈头盖脸的就朝她脑袋上抡。
桑榆庆幸自己这段时间没少锻炼,敏捷的向一边跳过去,躲开袭击。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打人,桑榆身上寒气一胜,转头就看向袭击她的人,厉声大喝,“什么人,当街惩凶?”
来人一击不中,很快发起第二波攻击。
这次她看清楚了,袭击她的人,居然是林春花!
桑榆看准时机向后一躲,一把握住棍子,用力抢下来,一个回身,狠狠砸在林春花肩膀上,冷声问,“林春花,你发什么疯?”
林春花捂住剧痛的肩膀,阴狠的盯着桑榆,她另一侧的肩膀上沾着泥巴,手腕上还有两条发紫的凛子,像是刚挨过一场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