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帝自离山归来之后,便处死了刘贵妃宫里的所有太监侍女,而且颁布明旨,命太子赵宇巡幸南方各郡,现下已在涿郡盘桓多日,准备拿问定远将军钱知礼”。
“钱知礼?”
宇文涛猛然一惊,说道:“就是那个辅国将军钱守常的独子?”
“是”,红烛恭敬的答道:“钱知礼在涿郡守仓将军任上,为非作歹,欺压百姓,这次更是直接冲撞了太子,钱守常已于昨夜赶往涿郡,想为他这个儿子求个情,今早在您回来之前,钱守常秘密调集五十万两白银,应该是送给赵宇当做赔罪的礼物”。
“没想到这个太子当时就在涿郡,竟与他擦肩而过”,宇文涛叹息一声,说道:“我们前脚给这个太子下了毒,惠帝后脚就把他派出来,这是有意安排他避祸啊”。
红烛轻笑一声,说道:“奴婢也是这个想法”。
“既然惠帝亲手把他的这个儿子送到我们的面前,那我们就替他好好的招待一下”,宇文涛阴恻的笑了笑,说道:“传令下去,命令各分会密切注意太子动向,随时来报,另外把鬼十老撒出去,他们刚刚在离山折了五个人,这会儿正报仇心切”。
“是”,红烛领命而去。
钱知礼收到五十万两银票之后,就乐呵呵的去了悦风客栈。
萧文在一楼大堂迎上了他,直接带他上了二楼赵宇的房间。
“太子殿下,定远将军来了”,萧文躬身禀报道。
“来了?”
赵宇笑着将钱知礼请了进来,又是看茶,又是让座,弄的钱知礼受宠若惊,连声推让。
“你这是干什么来了?”,赵宇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钱知礼,似有些急不可待的样子。
“哦”,钱知礼才反应过来赵宇话里的意思,连忙放下茶水,从怀里拿出了一沓银票,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赵宇。
看到这一沓银票,赵宇两眼放光,嘴角擒笑,说道:“喝茶,喝茶”,自己却匆匆跑到座位上,拿着银票一张一张的数了起来。
这一幕都把钱知礼看呆了,没见过哪个收礼的当着送礼的面这么仔细的清点送过来的银票,这个太子处事真是匪夷所思。
“咳”
萧文小声的提醒着赵宇注意姿态,没成想赵宇丝毫没有理会,仍自顾自的在数着。
“太子”
萧文说着朝钱知礼努了努嘴。
赵宇好像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定远将军喝茶,喝茶”。
钱知礼望着手中空空如也的茶杯,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不断地重复着喝茶的动作。
一会儿之后,赵宇终于将手里的银票数完了,不多不少,整整五十万两,起身看着钱知礼说道:“茶喝完了?”
钱知礼晃了晃手中的空杯子,笑着说道:“喝完了,太子殿下如果没有什么吩咐的话,那末将便先告辞了”。
“等等”
赵宇走到钱知礼的身边,擒住他的手,说道:“刚到涿郡的时候,你冲撞了本宫,看在这银票”,说到这里,赵宇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看在你父亲和靖王的面子上,过去的事情本宫就不计较了”。
钱知礼心里一阵滴血,那可是整整五十万两啊,嘴里却说道:“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大人不记小人过,末将在此拜谢”,说着便要下跪,却被赵宇一把拦了下来。
“前面的事情一笔带过了,那我们该算算其他的账了”。
其他的?什么账?
钱知礼一脸懵懂的看向赵宇。
“请圣旨”
赵宇大喝一声,武大等四人鱼贯而出,将钱知礼按倒在地,一个太监紧随其后,手里拿着一个明黄色的锦缎,口衔天宪,声言传旨。
“帝令,尔定远将军钱知礼自上任涿郡守仓将军以来,不念圣恩,不查民情,竟荼毒百姓,为害一方,着令革去官职,押解回帝都,皇太子赵宇暂总领涿郡定远军一切事宜,查清钱知礼枉法罪证,尽快呈送御前”。
钱知礼这下完全傻了眼,父亲不是说现在咱们钱家已经是太子的人了吗?怎么太子还要抓我啊?
遣送走了钱知礼后,赵宇望着桌上那一大摞银票,兴奋的眉飞色舞,说道:“这一秒变成有钱人的感觉真好,以后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