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聿捂着后背,不满地嚷道:“爷爷,我才是您亲孙子啊!”
“我说话做事自有分寸,不偏袒任何人。但你给我听着,要是真的在外头胡闹,惹出什么私生子来,我们祁家可没有你这个不肖子孙!”
祁老言辞恳切,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苏婉卿低垂着头,目光定格在脚下的地毯上,默然无声,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见她沉默不语,祁老眼角余光扫过祁知聿,又扬起了拐杖。
“哎哟!”
这次,拐杖再次落下,引来祁知聿一声低呼。
“少夫人再不出声劝阻,祁少爷可真要挨爷爷的教训了。”
顾老见状,连忙出言打圆场,试图缓和气氛。
苏婉卿缓慢抬起眼皮,正好迎上祁知聿投来的那抹幽怨的目光,心中暗自盘算。
“爷爷,若真要教训,不如把他带到书房?”
她提议道,“顾爷爷在此,当着客人的面动粗终究不妥。”
祁老纵使对这个唯一的孙子宠爱有加,却也不失为一位明理之人。
他懂得分寸,毕竟血缘之情难以割舍。
“咳咳咳——”
顾老没忍住,一阵轻笑声泄露了他内心的愉悦。
他吹了吹杯中的热茶,笑道:“我和你爷爷是多年的老友,他的脾性我最了解不过。”
苏婉卿心中了然,顾老若是真想制止,即便她不言,顾老也会主动站出来维护这份难得的和谐。
“哈哈,老祁,你这孙媳妇的性子,我可是越来越喜欢了。”
顾老朗声大笑,随后转向苏婉卿说,“你可知道,你爷爷打人可都是有板有眼的,年轻时候我可亲眼见过。”
打人也有讲究?
苏婉卿的思绪不由得飘回到了初次参加祁家家宴的情景。
那次,祁知聿被打得遍体鳞伤,皮开肉绽,可后来,他身上竟奇迹般地没有留下半点疤痕。
难道那一切都是做戏?
这疑惑仅在脑中一闪而过,随即被她坚定地否决了。
那晚鞭打的场面历历在目,她无法说服自己那只是假象。
如此残酷的惩罚都能伪造,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真实可言?
\"顾老爷子,您这偏袒也太明显了吧。\"
祁知聿捂着肩膀,佯装吃痛,故作艰难地喘息着。
“我偏袒?若不是看在场有客人,你爷爷这一棍子下去,保准你躺床上好几天。”
顾老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你这混小子,脑子里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