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卿把所有书信全部整理好,放在面前的桌案上,站起身来朝着赵破军深深鞠了一躬,态度非常诚恳。
“赵统领,感谢您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长卿在这里谢谢您!”
赵破军面色大惊,连忙把苏长卿给扶了起来。
“王爷万万不可!”
“如果当年不是大将军将我救下,我早就死余土匪之手,要不是大将军悉心栽培,又如何能有我的今天?”
“我们主仆有别,我赵破军何德何能,怎敢受你这番大礼!”
赵破军对苏长卿敞开了自己的心扉,这一句主仆有别,就已经道明了一切。
他本就是当年苏家金戈武卒的副统领,对苏老爷子忠心耿耿。
苏家人是主,而他永远都是仆!
苏长卿明白赵破军话中的意思,可是为了爷爷的谋划,让人家在边疆苦寒之地待了二十几年,他实在是有些不忍。
“赵统领,虽然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苏家军也被打乱,但是你放心,我苏长卿一定会让苏家六军再次现世!”
“这次我前往幽州,不仅除掉了楚雄的一众党羽,还解救出来无数苏家军旧部,其中有一人是你的老相识,当年的锻造军统领——公孙愚。”
一听到公孙愚三个字,赵破军脸上写满了喜悦,激动地拉住了苏长卿的胳膊。
“王爷您说公孙愚那个老家伙还活着?”
很显然,赵破军跟公孙愚的感情颇深,要不然不会这样失礼。
苏长卿笑道:“活着,还过得非常好,他被楚雄关押起来后,一直在心里构思各种新奇的兵器,一出来后立马开始了研究。”
赵破军叹了口气:“唉,我要是早知道公孙老哥被楚雄关在幽州,就算是豁出这条老命,顶着谋反的罪名,我也要把他救出来!”
苏长卿对此深信不疑,就像当初疯虎看到二狗之时,激动的痛哭流涕一样。
当年都是曾经在一起共患难、同富贵的老兄弟,他们之间情同手足,敢把一切托付给对方。
苏长卿拉着赵破军的手,示意让他坐下。
刚要开口说话,一道人影“噌”的一声就窜进来。
人还未到,声却先至。
“爷爷我听说荒王殿下来了,他在哪里呀。”
苏长卿转头定睛一看,只见来人是一位手持银枪的少年。
他身材高挑白衣胜雪,一头黑发披在肩上,不浓不淡的剑眉下,一双狭长的眼眸非常清澈。
“子龙不得无礼,快过来拜见荒王殿下!”
赵破军低喝一声,起身向苏长卿介绍起眼前这位少年。
“王爷,此子乃是老臣长孙,今年十七岁,姓赵名子龙。”
赵子龙?
听到这三个字,苏长卿内心惊讶不已,下意识多看了少年几眼。
他见少年风度翩翩、英武不凡,手中还拿着一杆银枪,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道身形。
这不妥妥就是长坂坡上的英雄吗!
只不过目前还是少年版!
难道当年在长坂坡上,从八十万大军之中杀的七进七出那位白马银枪赵子龙,突然间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