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傍晚,他故意在苏家楼下”偶遇”了苏廷宇的儿子。
“这位兄台,前几日你父亲的事我有所耳闻,节哀顺变。”徐晓递上一支烟,神情怜悯,语气恳切。
男人讪笑着接过,吞吞吐吐道:”哎,多谢这位大哥挂念。家严实在是死得冤枉啊......”
他眼神闪烁,似乎极力掩饰着什么。
徐晓不动声色,顺着话题接下去:”听说令尊是被药毒死的,不知是不是误服了什么不该吃的药引起的反应?”
男人闻言浑身一颤,不安地搓着手:”这、这个,警方不都调查过了嘛,肯定是吃了问题药物......”
他语气欲盖弥彰,徐晓暗自冷笑。这男人果然做贼心虚。
他不咸不淡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拍拍男人的肩:”我啊,听说这秦氏的药还真没那么容易出事。再说苏大爷平常身体不错,怎么服个药就没了?怕是这里头......有蹊跷吧?”
男人脸色唰地惨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徐晓见状,也不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唉,不说了。你们家的事我也管不着,只是觉得吧,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
说罢,他大步离去,把目瞪口呆的男人晾在原地,半天回不了神。
在回秦家的路上,徐晓沉吟不语。
看来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背后必有主使。
而这个主使,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黄景山。
想到这里,徐晓眉头紧锁。
第二天一早,他风风火火杀到秦氏集团。
“王佳!”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语速极快地吩咐道,”这起事件绝非偶然,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你马上去查,最近有没有高管或是相关人士突然离职,或是大额资金进出不明。”
王佳恍然大悟,抱拳领命:”徐总英明,属下这就去办!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王佳便急匆匆赶来禀告。
“徐总,属下查到了!就在这几天,咱们刚辞职的财务总监贺克义银行账户有大笔资金进出,金额高达数千万!”
徐晓登时眼前一亮。
“我就知道!”他一拍桌案,杀气腾腾地站起身,”走,咱们现在就去会会这位贺总监,看他怎么解释这笔钱的来历!”
说干就干,当晚,贺克义刚进入酒店房间,便被徐晓一众人堵了个正着。
见状贺克义脸色惨白,转身就要逃。
可哪里跑得掉?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死死钳制住他,生生拖进了总统套房。
四下无人,空气凝滞。徐晓冷冷盯着贺克义,手掌在桌上重重一拍。
“说!那个吃了'济世丹'的苏廷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指使他家属配合演戏,想陷害我秦氏?!”
贺克义吓得魂飞魄散,牙关打颤,说话都不利索:”徐、徐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给我装蒜!”徐晓冷喝一声,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沓资料重重拍在桌上:”你自己看看这些!银行流水、通话记录、监控录像,哪一样不是你犯罪的铁证?我告诉你,再不老实交代,就等着去局子里蹲几年吧!”
贺克义犹如五雷轰顶,跪地求饶:”徐总,我......我真不知情啊!就算真有什么,那也不管我的事啊!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种小人一般见识了!”
徐晓嗤之以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还在嘴硬!不管你的事?你当我是傻子吗?”
闻言,贺克义心一横,一咬牙,干脆开始交代。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这里面确实有我一份,不过主谋另有其人!是他指使我想方设法,从内部打击秦氏!”
“主谋是谁?给我说清楚!”徐晓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