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被吓得浑身一抖。
昨天齐鸢才当面戳穿她和池衍舟之间私密禁忌的关系,今天就和程茜一同上门,是算准了池衍舟会带她回家过夜,所以专程过来捉/奸?
碗里最后一口粥水温墨无论如何也咽不下了,她捏着勺柄的指尖隐隐发颤,眼神一瞬慌乱,失了准心。
她惊慌失措抬头看向眸光暗沉的男人,然后快速越过他,迅速扫寻屋内适合的藏身之处。
可寻了一圈就只觉哪哪都不合适,哪哪都会被发现。
那一瞬间,她甚至想过跳窗逃跑。
“别慌。”
比起温墨肉眼可见的惊慌,池衍舟倒是一如既往地沉稳,他起身走去客厅从衣架上随意扯下一条裙子塞给温墨,沉声吩咐,“去洗手间换衣服,你可能得出来见她们。”
门铃频次响得越来越急,越来越紧。
就像迫不及待要将这段不伦的禁忌曝光在阳光下。
温墨望着男人,瞳孔涨大。
慌乱,不安,又无措。
能有什么理由解释她私下单独出现在养哥哥家中呢?
“放松点,越慌,越完蛋。”
男人淡淡扫她一眼,突然顿在她布满红痕的脖颈,眸光略微一暗,下垂扫向温墨手中衣服款式,又松快半分,没再停留直接转身开门。
温墨一惊,忙抱着衣服从椅子上快速弹起,冲进洗手间。
大门打开的刹那,洗手间的门被温墨从里关闭反锁。
成功错过。
“一秘说你感冒了?”
进门瞬间,程茜一眼扫到地上摆着双女款玛丽珍皮鞋。
昨天,她看见池衍舟双臂布有明显属于女人的抓痕,来时,齐鸢又和她提了一路池衍舟已经二十七八却迟迟不肯找人结婚生子,症结极有可能根本不在她,而是因为外面养着女人。
她说那女人不是身份特殊,就是门第太差,入不了她的眼,才被池衍舟一再隐藏。
程茜眼神一压,测目扫视齐鸢。
回国才第二天齐鸢就花了快一上午的时间烘焙马卡龙,然后用马卡龙趁热品尝才好吃为借口故意拉着她去公司给池衍舟送,然后又通过一秘得知池衍舟根本没来公司,又拽着她摸上钰庭邸的私宅。
她什么目的,在活得如人精的程茜眼里近乎明牌。
无非是想让她亲眼看见池衍舟家里养着女人。
逼迫他承认,强迫他曝光对方身份。
是因爱生恨,爱而不得的报复。
只是,为什么?
池衍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谈一段们不当户不对的恋爱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齐鸢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突然,程茜想起齐鸢提过的另一个词。
“身份特殊。”
瞬间,程茜的眸光变得促狭,锐利,她紧盯那双女款鞋,“家里有女人?”
没任何修饰。
“这不是墨儿的鞋子吗?”
齐鸢看似随意实则刻意的补充,看向池衍舟的眼神里是幸灾乐祸的癫狂。
“墨儿?”
程茜心中一紧,他们两兄妹没有血缘关系,又都在最容易冲动的年纪,是极容易行差踏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