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了下,苏楚熹做不到。
“熹熹,你不愿意让我陪你?”谢长安紧盯着她问。
一时想不到良策,她咬牙,不如就直接撕破脸。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匆匆的敲门声。
“二公子,侯爷的师父起火了。您要不要过去一趟?”谢俊来报。
“什么?侯爷的书房怎么会好端端地起火呢?”苏楚熹紧绷的神情瞬间松懈。
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心里却暗想,这把火烧得好。
谢长安神情严肃下来,温声低语,“熹熹,你先休息,我过去看看。改日再给你补上我们的洞房花烛。”
他人走后,苏楚熹转头就回了芙蓉院。
昌明侯的书房起火,这可是大事。
几乎府上所有的家丁都跑了过来,拎着水桶奔走灭火。
昌明侯从妾室房间里出来,看到书房大火,他目眦欲裂,冲着众人大喊,“给我救火,救火!”
突然想起了什么,昌明侯不管不顾地就往火里冲去。
此时,大火已将整个书房吞噬在内,若冲进去,定会葬身火海。
沈氏也赶了过来,见昌明侯如此不顾生死,双臂死死抱住他,“侯爷,您这是做什么?救火有这些家丁呢。您别伤了自己。”
谢长安匆匆赶到,也跟着劝说。
一向维持体面的昌明侯,一双眼睛血红,声音震耳欲聋,“画,她的画还在里面。”
沈氏顿时就卸了力。
大火越烧越旺,根本无人敢靠近。
昌明侯最后也只能颓败地跌坐在地上。
不远处的树上,一袭黑衣的男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嘴角讥讽冷笑,抱着怀里一个长木匣子纵身回了临风院。
昌明侯府的大火来到奇怪,烧得也旺,看着漫天的火舌,一时半会应当灭不了火。
谢长安定要在他父亲身边献殷勤。
苏楚熹便心安理得地歇息了。
只是,刚躺下,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谢长宴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一回事二回熟,听脚步声苏楚熹辨别出来人。
头都没抬一下,翻了个身,继续睡。
谢长宴自顾自喝了盏茶。
苏楚熹以为没人搭理他,他一会儿就该走了。
谁料,他喝完茶,就稳步朝床榻走来。
察觉男人气息靠近,她忍无可忍,翻身坐起,一把撩开床幔。
“大半夜你不睡,还不让别人睡了?你真把这儿当你自己院子了?”苏楚熹没好气瞪她。
谢长宴冷哼一声,“你就是这么和你的恩人说话的?”
“你什么意思?”
谢长宴坐下,开始脱鞋袜。
“你觉得沈薇薇为什么落水?今晚的火又是怎么烧起来的?”
“沈薇薇是你弄下水的?今晚的火是你放的?”苏楚熹惊讶。
男人不置可否点头。
翻身就躺在了床上。
苏楚熹立刻往床里侧挪了挪,拉开和男人的距离。
他为什么这么做?帮她?
还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