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熹站在外间,便听见屋内昌明侯气急败坏,火气冲天的怒骂声。
“这混账是想气死我!孽子!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
“速速派人去找,把人找回来,老子非打断了他的腿。”
沈氏的声音紧随其后响起,“侯爷,您莫生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您生再大的气也改变不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咱们昌明侯府的名声啊。”
“先前本就因长宴的作风问题得罪了好几家千金,眼下又闹出这事,日后怕是无人愿嫁入昌明侯府为世子夫人了。哎,都怪妾身不好,没能好好管束长宴,才让他犯下如此大错。”
谢长安语气里也满是关切,“父亲,兄长这边可需要我做些什么?去调查此案时,儿子也不知会查到兄长身上。”
昌明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先去找人,把人给我带回来。先不要交给刑部。”
这话一出,谢长安和沈氏都面色无微变,互相对视了眼,谢长安缓声道:“父亲放心,我一定会把兄长带回来的。”
昌明侯重咳几声,“长安啊,此案是你负责,通缉令便先撤了吧。”
沈氏忽的瞪大眼睛,睚眦欲裂,“侯爷的意思是......”
昌明侯抬手扶额,满脸烦躁。
谢长安忙道:“儿子都听父亲的安排。”
昌明侯火气未消,苏楚熹没往跟前凑添不痛快,回了自己院子。
刚进屋,就被衣衫不整的男人吓了一跳。
她慌张朝外看去,咬牙切齿,“你怎么在这?”
她忙转身,关上了房门。
谢长宴动作慢条斯理整理身上衣服,动作优雅,“外面都通缉令,我无处可去。”
这话不假,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谢长宴的通缉令,他本就是京城的风云人物,闹出这样的事,京城的大街小巷,无处不在传他的丑闻。
眼下最安全的地方便是昌明侯府。
“你是安全了。凭什么让我跟你提心吊胆。”苏楚熹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茶盏,自己一饮而尽。
谢长宴侧目睨了她一眼,幽幽提醒,“这盏茶,我喝过了。”
苏楚熹面颊和耳根一瞬变得通红,重重将茶盏放在桌上。
“再帮我一个忙,等这次事情解决,所以事一起结算。”在苏楚熹即将发火之前,谢长宴薄唇轻启道。
苏楚熹心中衡量,现在救下他并不吃亏。
以谢长宴睚眦必报的性格,他逃过此劫,沈氏母女肯定讨不到好处。
“你想让我做什么?”苏楚熹好奇望向男人。
谢长宴嘴角晕开淡淡笑意,只是那笑容让人后背生寒冷。
“无意透露我的行踪给谢长安。”
苏楚熹秀眉微皱,眼神透着不解。
男人余光扫了一眼,嘴角向上勾起,“飞得越高,摔得更惨。他们一口咬定我杀人,那便让他们先把戏唱足了,再掀戏台子,不更有趣?”
莫名的,苏楚熹便有些期待沈氏母子二人的戏唱不下去的场面了。
她爽快答应:“好,我答应你了。”
谢长安是个沉不住气的。
他派人在外寻了谢长宴两天,都没见到人,最后想到了谢长宴院子里的那些女人。
他不方便前去打探消息,便找到了苏楚熹。
“熹熹,兄长至今没有消息,我担心兄长,你能不能帮我去兄长院子里问问他的那些女人,她们或许知道兄长的下落。”谢长安说这话时,一脸关心兄长地好兄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