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莺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还是掐上了面无表情,眼里又有点懵懵的喜鹊。
把喜鹊的手背掐的青紫,身体渐渐不抖了,自虐式的冷静下来。
祁玖给庄珊珊使了个眼色,表示自己不擅长安慰。
庄珊珊神色有些复杂,上前跟着她蹲下身,拍了拍阿莺的背,无声给予她力量。
祁玖这才继续冷下语气说:“不是的,她们拦过你,只是没拦住你,她们担心你兔入虎口,也告诉过你真相,给予过你劝告。”
不知何时,门口传来一阵阵轻轻的脚步声,像是有许多人正在门外。
脚步虽然轻,但是太多双不同人的脚步声在一块,就明显了不少。
祁玖抿抿唇,蹲下身,把她的脑袋从膝窝里挖出来,一手捧着阿莺的脑袋,一手拈开因为泪水黏在脸颊上的发丝,与阿莺对视。
“她们也来了,在门口呢,她们从来没有怨过你,也没有怪过你。”
阿莺终于崩溃,泣不成声,而不是无声。
鸨儿也叹了口气,纠结许久,还是蹲下身拥抱这个可怜又傻里傻气的小姑娘。
祁玖和庄珊珊对视一眼,也见状退到另一旁,默默看着。
解无羁则倚着着门,双手环胸,好像在打瞌睡,面具一片空白。
鸨儿满眼慈祥温和,她温柔地摸阿莺的发丝。
“还记得你嫁走前,我和你的姐妹们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么?”
阿莺止住哭泣,茫然抬起头。
鸨儿又轻叹一口气,扬起一抹苦涩又释怀了什么的苦笑,她用已经有些骨头分明枯瘦的手拍了拍阿莺的背,表情是一种回忆往事的颓然
偏偏又语气轻柔,“百花楼永远是你的家,你永远是我最棒的孩子。”
庄珊珊看得也是心中一阵唏嘘,突然想到有人说过的一句话,叹然道。
“状元府的边角料,百花楼的小骄傲。”
这时,门外也传来姑娘们的声响。
“阿莺姐姐我还想要吃你做的桂花糕。”是一道略微青涩稚嫩的声音
“阿莺,回家就好”是一道温婉且语含笑意的声音。
“阿莺别哭啦!姐姐给你吹笛子听好不好?”是一道很活泼的声音
“阿莺。”
“阿莺姐姐!”
“莺莺姐!”
“小黄鹂鸟~”他们齐声道
——“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