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莺苦苦忍了一会,听到庄澄一边哄苏如嫣,一边不顾形象大吼着让仆人叫大夫,还是忍不住狼狈地跑了出去。
跑出去的时候还是发出了声响,惊动了两人。
庄澄只瞥了一眼阿莺匆匆的身躯渐渐枯瘦的背影,脸色没什么表情,眼里一片轻松。
而苏如嫣却眼里微动闪过一丝彻骨的冷意。
之后,府中每天都有太医前来,为苏如嫣把脉。
那一次摔,苏如嫣的胎在各种太医大夫的挽救下,并没有流掉胎,被保了下来。
庄澄从此几乎都在苏如嫣的身旁,再也没有进过阿莺的院子,再也没有管过孤零零,身边连一个侍女都没有的阿莺。
那时,阿莺还抱有一丝希望。
但随着庄澄,一天、五天、十五天,整整三个月,阿莺没有见过庄澄哪怕一个背影或衣角。
反而被苏如嫣再度用为她孩子祈福诵经的理由禁足了三个月。
三个月,阿莺终于认清了,庄澄并不爱她。
她就孤零零一个坐在宽阔且空荡,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慢慢看见和感受到自己变成了个老太婆。
嗓子因为以前总是一整夜唱曲留下了不可逆转的损伤,此时和毒效一起发作了。
不到半年,毒效可能发挥到了极致,阿莺变得满头银发,瘦骨嶙峋,脸皱巴巴的像是土色腐。
阿莺天籁般的歌喉,黄鹂鸟似的嗓音,当初十五岁就惊艳了京城的嗓音再也也不复存在了,变得尖利,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还是不是吧哈哈哈哈哈百八十八百不是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