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舟不动声色试探，“黑水帮要是真藏了一个神虚境，你觉得最有可能会是什么人。”
常平翻了个白眼，“老大你不用套话，我虽然小，但又不傻。”
“你想知道啥，直接问。”
韩舟看了常平一眼，决定开门见山，“之前你爸他们，对付那个神虚境鬼仆之事，你知道吧。”
“知道啊。”
常平点头，“那天我带你去见大伯，他不是亲口承认了吗。”
韩舟见常平没有否认，继续追问，“那鬼仆灰飞烟灭前，被我遇到了，我用秘法让它说了真话。”
“黑水帮有第三个神虚的事，就是它说的，就是这个神虚出手才打破现场平衡。”
韩舟似乎是怕常平不承认，“很多人都看到，交战之中确有第三道剑光，从黑水帮飞出。”
常平闻言终于认真起来，抽出一张纸，慢慢擦手。
“我可以肯定，黑水帮不存在第三个神虚。”
常平神情严肃，语气诚恳，“如果还有其他神虚境，我爸对待此人的态度肯定不一样，但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发现这点。”
“因此我敢肯定，黑水帮绝没有身份和我爸他们一样的人。当初来武安的时候，只有我们四个人，我爸他们不会信任外人。”
听到还有一个人，韩舟急忙打听，“还有一个是谁？”
“我姐啊！我大伯的女儿。”
常平摇头，“老大你别瞎猜，不可能是她，她只比我大一岁。”
“不过她天赋确实很高，现在已经是通灵后期。”
韩舟心中闪过一丝失落，那可能性确实不大，只比常平大一岁就是还不满二十，确实不可能达到神虚境界。
养体，先天，通灵几个境界，确实有速成之法，用大量气血丹和补元丹可以快速提升上来。
因此十几岁的通灵后期，只要资源足够，并不困难。
但想达到神虚境界，几乎没有可能。
神虚这个境界，是由实及虚，从提升肉体强度，过渡到玄而又玄的天地规则层面。
其中涉及人生阅历，对天地、人生的理解，和对万事万物的感悟，这些都需要岁月一点点打磨。
常平口中那个姐姐，还不满二十，达到神虚境的可能几乎没有。
“黑水帮不可能有我不知道神虚高手。”
见常平语气坚定，韩舟也不好再问，“吃你的吧，吃完赶紧和吴部长回去。”
“这段时间你就住在夜游神中心，帮吴部长跑跑腿。”
常平大喜过望，对两人表示感谢。
吴瑶有些尴尬，低声呢喃，“这不太好吧！”
韩舟当着常平的面，坦然回道，“你现在势单力薄，他身后有两个神虚高手，要学会借势。”
常平也点头，“吴部长你放心，我一定演好一个狗腿子。”
“我爸他们神神叨叨，明显不太愿意做大做强，张口闭口想回去种地，我想给自己谋条出路。”
常平笑得很开心，“夜游神是个不错的选择。”
韩舟本想骂一句没出息，天天就想打工，但想到《万化噬灵诀》，意识到夜游神确实不简单，再也不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