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府仔细打量着,这位跟在萧鹤川身边的美人。
眸子中掠过亮,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果真是活色生香的美人。
他昔年做学问的时候,有一句诗真真的是恰如其分。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虽说这姜家女已二十出头,但嫩还是真嫩。
就这双腿,他能玩一整年都不带重样的。
姜衔月轻笑一声,两人寒暄几句,便进了府苑之中。
参加寿宴的美人不少,吟诗作对,衣香鬓影。
有人便提议用梅作对子,不提不打紧,一提就赢得了满堂喝彩。
“不知道,姜家小姐怎么想?可否答应?”
说话搭腔的女子,眉目如画,声调却刻薄,的确是个一等一的。
秋花溪从身后姗姗来迟,扬眉轻笑:“林二小姐,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有些事情要说了。”
秋花溪给了姜衔月一个安慰的神色,一时间抚平心中燎原。
原来是邻家的二小姐,怪不得。
萧鹤川前两日坏了她兄长的身,这人可不得报复回去?
姜衔月摘了一朵梅,淡淡笑了:“要比,可以。”
“不过,若有输者,就一人说件糗事出来,供人取乐,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林然笑一噎,有些如鲠在喉,她冷哼一声:“比就比,谁怕谁?”
姜衔月思量再三,说出了一句话:“当真不怕,什么精彩奇闻,可都要说出来,那些见不得人的,见的了人的,可都要供人取乐!”
林然笑梗着脖子,颇有些恼羞成怒:“什么是见不了人的?我有什么见不了人的?我清清白白,你最好别乱说。”
姜衔月斜着眼,唇角扯了扯,摸着白茶梅花上的露水,当真是娇艳欲滴,啧了一声:“那些腌臜事,也都要说出来,比如……”
林然笑有些心急:“比如什么?”
秋花溪接过话茬:“比如贵族豪门中不能让人知晓的事儿。”
姜衔月挑眉,淡淡笑了:“你是比还是不比?”
这贵族宴会,向来是剑拔弩张,火药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然笑陡然心虚起来,却梗了梗脖子:“比就比!谁怕谁!”
手中的动作,却互相缠着,一派心虚之表。
秋花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歪着脑袋,红唇轻启:“雪落梅径三两声,凡夫俗子做文章。”
有公子哥笑了,啧啧出声,不由得打趣秋花溪:“咱们秋小姐,算的上哪门子凡夫俗子。”
“你要是都算凡夫俗子,我等更是技不如人了。”
林然笑听到这句,心里咯噔一声。
都怪她嘴快,答应了什么笔试。
她可记得,萧鹤川和兄长曾都在锦堂春做学问。
而,姜衔月有一段时间,曾做过萧鹤川的老师。
这段属于不传之秘,是兄长曾告诉过她的。
想来,这姜衔月比起秋花溪,只好不差
软绵绵的掌心,此时开始冒汗。
自己一个半吊子,当时萧鹤川可谓是三元及第,这要是出了事。
她一定会说出那件事的。
这这这……
这可怎么办。
一时间,林然笑有些束手无策了。
姜衔月挑了挑眉,啧啧出声:“该我了,不过若是我做完,也希望小姐能够践诺。”
她声音淡淡,雪中带情,疏懒的笑了:“雪中梅需三分白,花谢酒绝春好客。”
“好好好!”
“说得好!说得妙!”
姜衔月神色寡淡,声音如同柳絮,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