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润秋站在梅花斑驳中,微微一笑:“倒是个有本事的,连姜衔月这朵金枝也敢攀。”
“不过,你就没想过,攀上这朵花,我会生气?”
芍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直跪在地上。
“小姐,奴婢知错。”
姜润秋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笑了一声:“芍药,有本事。”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干出这么吃里扒外的事情。”
“说说,姜衔月给你许了什么好处?”
芍药沉默了。
若是大小姐只许了她好处,尚且可以隐瞒。
但大小姐,于她,有知遇之恩。
姜润秋坐在堂下,任由清风吹过,淡淡的看着跪在下面的芍药。
“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没有干什么吃里扒外的事情?”
芍药闭口不言,一个字都不说。
姜润秋只觉得窝火,自从来了姜家,姜臣说给自己找奴婢,一个都没找见不说。
如今常常跟在自己身边的芍药,居然被姜衔月那个贱人,给弄走了。
这蘅婺院的活计,怕都得自己一个人干了。
不由得,火气就直往脑门冲。
一脚踹翻了她,眯着眼道:“不说?”
芍药猛然吐出血来,指尖清白一片,也是不置一词。
姜润秋摩挲着虎口,似笑非笑的问她:“我记得,你有一个弟弟,叫全安。”
“自己家里重男轻女,你对你这个弟弟倒是好。”
“你知道的,我也很喜欢小孩子,全安这个孩子不错。”
她眉目笑意,却让芍药脸色一变,吓得跪坐在地。
唇角粘着苦涩:“求二小姐开恩,我我我……”
“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我只有全安这么一个弟弟。”
她眼含热泪,眸中酸涩。
斜刺里,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芍药,你求她做什么。”
“还跪她?连姜府的正经主子都不算,还跪她?”
“全安我替你保了,如果你弟弟出了什么差池,一概都算在她头上。”
秋花溪高高在上,冷笑一声,忙给芍药扶起。
“呵,我还真是长见识了。”
姜润秋抬眸,是秋花溪。
她眉目悬着恼怒,这个秋花溪,管好自己的事情得了,姜家的事情,她也插手?
芍药感激的看着秋花溪:“多谢秋小姐。”
姜润秋嘲弄的笑出声来:“我们姜家的事情,也轮得到一个外人来管?”
秋花溪微微歪着脑袋,淡淡的笑了:“天地君亲师,她一样不占,不过是个留不住人心的废物,算的上哪门子的正经主子,也值得你跪?”
她杏眼流转,呵了一声:“那你觉得我把老爷子请过来,你觉得怎么样?”
“芍药是府上的家生奴才,府中的小姐都不亲自动手,你算哪根葱!”
“芍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