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川和姜衔月转了个弯,到了浴池。
姜衔月不解,回头看他。
萧鹤川坐在藤椅上,眉骨有些懒散,勾了勾手指:“回来,沐浴了吗?”
姜衔月刚点头,整个人就被萧鹤川踹了下去。
他双目轻阖:“那你先洗一会儿,一会儿我拉你上来。”
姜衔月就这样水灵灵的被踹了下去。
抱厦后,暖阁中,修建了一座浴池。
帷幕轻垂,热气腾腾。
刚被萧鹤川扔进去的时候,她全身都湿透了,黏在身上,难受极了。
姜衔月气急败坏,将发上金钗,全部朝着萧鹤川扔过去。
她恨恨的想,又他妈的把她扔下去?
她十七岁的时候,第一次跑青楼,约小倌儿。
萧鹤川躺在桃花枝上,死死的盯着她
从早守到晚。
她连钻狗洞的方法都想到了,没想到这孙子居然在后门守着。
提着她的后衣领,就扔到了浴池里,淡淡的说:“秦楼楚馆那种地方,你少去。”
“要不然,你去一次,我扔你一次。”
就他那副嘴脸,她当时恨不得杀了他。
没想到,没过多久,还扔她。
姜衔月接过木施上的衣裳,去屏风后换好,就看到前厅空无一人。
海棠正在打瞌睡,姜衔月问:“萧鹤川呢?”
海棠一下惊醒了,赶紧俯身,笑了一声:“世子在外面陪老爷子喝茶呢,说是等会儿过来。”
姜衔月坐下身来,萧鹤川果然抬步过来,海棠便知情识趣的下去了。
“你怎么没死在外面?”
萧鹤川瞧着天色渐晚,随手关上了小窗,拿过木施上的帕子,把姜衔月窝在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上。
抱着姜衔月,他笑了笑:“洗干净了就是好闻,别让别人抱你。”
说罢,又拿着帕子给她绞头发,边问:“今天为什么让他抱你?”
姜衔月嗤了一声:“你这话说的,要是姜润秋跑你身上亲你一口,你躲得开吗?”
萧鹤川:“……”
好像是这个道理。
他懒洋洋的给她梳头发,微微歪着脑袋:“不过没关系,他两只手都被我射穿了,以后别说学武了,就连提重物都提不动,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姜衔月抿着唇:“他救过我,到此为止了。”
萧鹤川抬手抱她,眼神倏然凌厉:“那是你的事儿。抱我女人,我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没要了他的命。”
姜衔月无语。
两人再出去,外面已经月朗星稀,只有四方明明。
月色溶溶,蒹葭都落了不少。
“要不要吃夜宵?”
“不吃。”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倚梅园。
萧鹤川沉着脸,轻风过来回话:“世子,他回来了,而且这个外室女,怕是要惹不少事。”
他坐在藤椅上,冷着脸:“去查她和宿迟绪,都是难缠的主儿。”
“回来就回来呗,你觉得我还护不住姜衔月吗?”
轻风点头,领命去办。
看着月色,他转身去了倚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