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萧鹤川,此仇不报非君子。”
张云惊讶:“你好不要脸,你这种小人,若是自称君子,不是拉低了君子的门槛?”
萧鹤川舔舔唇,抬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林兆生。
“林公子若有真本事,尽管对我使出来,本世子奉陪到底。”
说罢,带着姜衔月出了金玉满堂。
张云嗤了一声,笑眯眯的看着掌柜的,笑了一声:“记我账上。”
掌柜的擦了擦冷汗,脑袋又低低的,这几位风神玉秀的公子爷,他一个都惹不起。
多亏了他会看眼色,萧世子今早就下了令,整个金玉满堂,戏声不断。
没想到闹这么大,要是传出去了,他这金玉满堂,也不必开了。
林兆生冷着脸,浑身阴冷颤抖,死死的盯着他:“今日雅间之中,若有半个字透露出去,死!”
掌柜的冷汗不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猛的磕起头来,冷汗淋漓:“是是是,您说的都是。”
若说此前对姜衔月眼馋的话,如今加上一仇,他更是恨不得弄死她。
在花溪酒肆里猛猛灌酒,眼神中都是铺天盖地的冷意。
有掌柜的前来问话:“少爷,您是……”
林兆生看着老头,放下杯中酒,横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声音都低了几个调子,散漫的笑了:“你觉得老子怎么样了?嗯?好戏好看吗?”
掌柜的吓得腿软,后背都是汗。
“少爷,我下有垂髫小孩,您开开恩,行吗?”
他脸都白了,小老百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直接吓尿了裤子。
七旬老汉,破衣布衫,泪如雨下,成为了贵公子的剑下亡魂。
他嗤笑一声,收剑入鞘,踩在了老汉的头上,懒洋洋的啐了一口:“就凭你,也配?”
眉头舒展,他活该,怨不了他。
他杀的金陵百姓多了,从不在乎这一两个。
但客栈中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多侧目而视,吓得心神俱疲,生怕成为了林家贵公子的剑下客。
姜衔月回到姜家的时候,时候尚早,眼皮一跳。
萧鹤川笑了:“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有点不好的预感。”
“你就是自己骗自己,好啦,今天高兴了吧?”
姜衔月挑眉:“你觉得呢?”
萧鹤川呦了一声,抿着唇笑了,丹凤眼笑弯了:“还不高兴啊?”
她坐在拔步床上,贴檐的梅花花苞落了,沾了水露,款款的拢在掌心。
她再定睛一看,窗外竟扑簌簌下起了雪。
雪落青松,红梅覆雪。
萧鹤川从身后拢过来,呵了一声:“七月飞雪,必有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