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变的味道,混合着浓浓的血腥味。
尽管周围的气味让人作呕,但慕容青枫一点也不嫌弃,拿出手帕仔细的给慕容青衣擦脸,还想给她敷药,眼泪掉得跟金豆豆一样。
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哭得却不让人觉得娘气,而是让人觉得心里闷闷的,痒痒的。
这才叫真正的姐弟吧!
而不是像她那位坑货哥,脑残哥跟她之间那样,从没有这般深切的情义。
唐初雪叹口气,“好了,别哭了,我看看你姐姐。”
借着检查伤口的机会,唐初雪给慕容青衣灌了一支疗伤药剂,虽然不如萧墨用的那支好,但一般的皮肉伤都能好,而且,还有一种掩饰作用,内里好得快,表层如常的那种。
身体突然得到滋养,慕容青衣迷糊睁开眼,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大吃一惊,随即大怒,“蠢货,你来这里做什么?”
尽管已经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但,慕容青衣的眼中闪烁着不灭的火焰,那是对自由的渴望,也是对命运不公的抗争。
但,她很清楚,这一次,她可能要栽了。
唯一弟弟,她也听说了,跟了太女。
那些人恶毒的在她耳边讽刺,即便是太女愿意宠她弟弟一次,她的罪名也跑不掉。
所以,她弟弟最终只能是白献身一趟,还要永远囚禁在那扇宫门之内。
“姐!”慕容青枫抹掉眼泪,“你是无罪的,就算你被屈打成招了,我也知道,你是清清白白的!”
“唉,慕容侧君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这么说,岂不是在暗指本官屈打成招?”
天牢走来一个妇人,穿着的官服,一脸倨傲,很是不屑的看向慕容青枫。
可惜这么一个好皮囊,结果跟了太女这种草包废物!
刑部侍郎眼底闪过一丝欲,她很喜欢这种美少年呢。
噗嗤——!
“啊!”
“天哪,刑部侍郎被杀了!”
唐初雪的长鞭卷住了想跑的狱卒,直接把人拖回来,一字一句,“区区一个刑部侍郎,竟敢当着本宫的面,色眯眯的望着本宫的侧君,她是觉得我们朱家血脉要绝了,所以可以觊觎本宫的东西了么?”
什么!
刑部侍郎被杀,居然是因为看太女侧君的眼神不尊重?
卧槽,这理由说出去谁信?
但落在嚣张狠毒的太女身上,好像就不是那么不可思议了呢。
狱卒瑟瑟发抖,“太女殿下饶命,小的什么都没做,小的不敢!”
“嗤,柳丞相的人嘛,本宫其实不喜欢麻烦,只要招惹我的人,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的,也没什么。朝政我不喜欢,复杂的勾心斗角我也不喜欢,我就喜欢直接的。比如,谁让我不爽快,我就动手!”
“殿下饶命,小的不敢了!”
唐初雪甩开狱卒,“去,马上给我家侧君的姐姐换个好点的房间,然后准备的能入口的食物,犒劳所有天牢受惊的人,虽然是囚犯,但也是还有人权的。本宫也不想吓唬人,都怪刑部侍郎太嚣张,竟敢不把我们皇室放在眼中!”
众人:“……”
论嚣张,谁比得上太女你啊!
声名狼藉已经到了人憎狗厌的地步吧!
要不是投胎投得好,早被弄死八百回了。
“是是是,我们马上做,马上!”
“还有,以后天亮注意点卫生,就是给我搞干净一点,虽然我不常来,但偶尔来一次,这味道也让本宫觉得丢脸!我朱雀国的天牢,怎么能这么邋遢?”
不是,天牢是关押罪犯的地方,又不是给罪犯享受的地方。
唐初雪冷漠的目光扫过,狱卒们看到地上脖子还冒血的刑部侍郎,鹌鹑的点头,马上行动。
等慕容青衣换了衣服,又换了房间之后,精神气好了不少。
她目光复杂的望着唐初雪,看到太女殿下蒙着脸,不由想到之前听到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