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皇甫俊不扩大权势,圣人绝不会怪罪。说到底,不过是钱财罢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作为从龙之臣,早已权势滔天!
各个家族都不约而同选择淡薄庙堂,极力降低自身的影响力及威望。
就好比皇甫家,除了与皇帝本人友善,几乎不参与朝中事务。
紧紧握住五万禁军,谁敢招惹?
不会把握朝政,无法威胁皇权,皇帝自然默许这种行为。
双方几乎是一拍即合。
不过,家族需要扩张,不可能止步不前。
既然无法在权力上有所建树,那只能是想方设法的敛财。
不止皇甫家,诸如司马家等从龙之臣尽皆如此!
近百年的时间,各个领域被迅速瓜分,各家族也极为默契选择井水不犯河水。
同时,各家族轻松大肆敛财的同时,会将其中近半利润上缴皇帝个人。
各种默契及潜规则的干预下,近百年都极为平衡。
不论大夏国内如何,皇帝与大族都是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也有不满于现状者。
那便是皇甫凯。
百年时间,赚取利润早已固定,家族兴旺,却无法更进一步。
这也困扰着包括皇甫凯在内的各个家主。
谁不想带领家族更进一步?
侵吞他族涉及领域,便是唯一的手段与办法!
尽管利润需上缴一半,可剩下的一半也是极为惊人。
皇甫凯坚信,换做司马达有如此机会,亦不会放弃!
可终究是打破近百年平衡的行为,会引发何等连锁反应以及后果不得而知。
皇甫俊作为嫡长子,下一任家主,不得不小心谨慎。
“阿爷,圣人意图稳定,绝不会目睹破坏平衡。若是司马达愿意让利,不妨。。。”
“绝不可能!”
皇甫凯直接打断,并严词拒绝。
“大郎,你想多了。石蜜仅是司马家的一部分,井盐才是他们的大业。只要不动井盐,不会破坏平衡!”
皇甫俊并没有如此乐观。
“阿爷,平衡固然不会被打破,可打破平衡的试探最为致命!或许圣人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皇甫凯站起身,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
“大郎,你以为老夫为何允许五郎迎娶区区荀家之女?”
“不是五郎钟意荀三娘子多年?”
“钟意?钟意又有何用?”
皇甫凯冷笑一声。
“那荀家算什么东西?低贱不堪!若非荀节曾为太子宝林,老夫岂能答应?”
皇甫俊一愣。
“阿爷是想以此为试探?”
“不错!”
皇甫凯目露欣慰。
“五郎娶荀家之女为妻,便是老夫为东宫抛出的诱饵。你觉得圣人是想追究老夫破坏些许平衡,还是想让老夫与东宫毫无瓜葛?”
皇甫俊恍然大悟。
从龙之臣不但不干预朝政,更不会参与立嗣一事,完全与世无争的状态。
毕竟与太子关系过密,等太子登基后平衡便会被打破!
尽管有些威逼的态势,倒算是一次不错的尝试。
毕竟远达不到彻底撕破脸的地步。
“阿爷,若是圣人默许呢?”
“那便让荀家的贱女人滚出皇甫家!”
皇甫俊这才放心,利用完了自当一脚踢开。
“阿爷此言甚善!”
“对了,老夫听说岐州城冒出一名徐羽之人,妄称徐适之子,与荀家关系缜密?”
“确有此事。”
皇甫凯眼神微眯,闪过一丝杀意。
“让五郎立刻启程去岐州,带上‘荒’卫,将那厮解决掉。”
皇甫俊心领神会,绝不可让婚事出现任何疏漏。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