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玦打开翻了翻,当即发现了不对,“乙方怎么写的是白氏?”
秦烬喝咖啡的动作一顿。
“啊?”
来送合同的高级特助一脸懵逼,下意识扭头看着秦烬。
不是秦大少爷说按原样再打印一份吗?
“少奶奶,那您的意思是……”
于玦敲了敲合同,理所当然,“当然是写于氏啊!”
自己家都快破产了,她还把合同给白景行?什么样的白痴能干出这种事!
秦烬将杯子轻轻搁在桌上,响声清脆。
他吩咐特助,“去重打一份合同,再让利一个百分点。”
“是!”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他清隽的脸上,于玦眨了眨眼。
是错觉吗?怎么感觉他好像心情很好?
一旁,陈叔躬身问秦烬,“那您昨晚针对白家的布置,还要继续实行吗?”
秦烬抬眸,“这就要看小玦的意思了。”
……
下午,于玦又去了写字楼。
保安大惊,“又是你!”
于玦霸气拍出身份证,“登记!”
今天她可是有备而来!
过了闸机上楼,她来到于氏的楼层,前台空无一人。
办公区的员工们个个死气沉沉,双手麻木的点着鼠标,好像很忙,但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于玦眉头微蹙。
这个气氛不太对啊。
她径直走向老总办公室,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的争吵声。
“我去找那些客户叔叔,他们跟咱家来往了这么多年,您逢年过节还经常请他们吃饭……我不信他们所有人都这么绝情!”这是于程的声音。
于国健叹了口气,“没用的,他们不跟咱家合作,是因为有人开出了更丰厚的条件。”
商人重利,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十几年的交情算得了什么?
于程愤怒的将自己摔进了沙发里,良久,闷闷出声,“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办公室一片沉默,于国健沉声开口,“下午通知一下,去把员工遣散了吧。”
现在宣布破产,公司账上还有钱可以支付员工的赔偿金。
于玦听不下去了,一把推开大门。
“遣散员工怎么行?我还没同意呢!”
成年那天,父亲送了她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破产这事,不问过她怎么行?
看见是她,于国健先是不可置信的站起身,但一想起她干的那些事,他登时黑了脸。
“你个不孝女,还回来做什么!”
于玦低着头,乖乖认错,“爸,对不起。”
当年她被剧情操控,伤透了家人的心。
她都不敢想,当时她离家出走,父母会有多难过?
于程红着眼眶站起来,“你还来找我们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他推着她往外走,“你给我滚!还嫌爸现在不够心烦吗?”
“于程你冷静点!我今天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