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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今年不一样(2 / 2)

    那时,刚领证,还不熟。

    -

    “浩南哥,你认识彭越?”彭姗姗指着书柜上的一张合影。

    林眠好奇,“谁?”

谢逍斜倚门框接话,“裴教授最得意的学生,前两年从万方辞职单干了。”

    “我第一次带你去会馆,爸拉你进群那天,他其实就在包间等彭越。”

    那天,她跟林建设争吵,他带她去黑虎塬散心。

    她可能心灰意冷,提出离婚。

    她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摸金校尉,没必要合则生分则死的。

    他被气笑了。

    也只有她,才有这清奇的脑回路。

    她说高攀不起,多亏裴教授力挽狂澜,直接把她拉进家庭群。

    就在这里。

    那天,他差一点强吻她。

    也是那天,她说香槟色克她,他意外发现,她车技相当不错。

    还是那天,他看到她小号头像,一个手绘卡通小女孩,他想起高中时,看她画画。

    其实,完整的那幅画,小女孩边上,还有一个BOBO头的大人。

    她画的是“妈妈和我”,赵红和林尽欢。

    ……

    “哦……”林眠应着他,她完全没印象的事,他却记得那么牢。

    该说不说,医学博士的脑子真的好使。

    -

彭姗姗盯着照片,又看看谢逍,舒展眉头,“彭越是我堂哥。”

    “世界真小,难怪我看浩南哥眼熟,总觉得哪里见过,我堂哥总提起老师,原来是浩南哥父亲,失敬失敬。”

    “可是,为什么你姓谢,教授他姓裴?”

    林眠抿嘴笑。

    年轻人还是勇猛,敢当面问出来。

    谢逍就着她手扎起一块蜜瓜,视线扫过他俩,板着脸:“谢逍,裴远,哪个好听?”

    “……”

    行吧。

    果然是谢逍更胜一筹。

    -

    春晚像BGM。

    三个人打红四,两件白啤几乎见底。

    彭姗姗不太会凤城的打法,数他喝得酒最多,喝到他眼泛血丝,胡言乱语。

    他搂着靠垫,哭得涕泗滂沱,“我爸癌细胞扩散了,册那!谁他妈想到还会扩散!”

    “都治愈了啊,个么甲状腺癌不是最轻的吗,它凭什么又恶化了……”

    “什么癌啊,好了还能恶化,有完没完了还……”

    彭姗姗难以自已,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不知是醉了,还是累了,死活叫不醒。

谢逍不忍心,扛他去客卧。

    “让他睡吧,孩子背不住了。”

    林眠一阵心酸。

    人生,有太多猝不及防,像一场大雨。

    跌跌撞撞,反复挣扎,没办法时刻准备好,只好时刻准备着。

    生活,总有好多的来不及。

    睁眼过一天,回眸变一年,谁能想到,再一转身竟是一辈子。

    -

    客卧,彭姗姗睡得安稳。

    想到林建设,林眠眼眶泛酸,整个人虚浮一片。

    谢逍觉察到她情绪,牵着她到客厅。

    相拥坐下。

    没开灯,只有远处岛台亮起一盏射灯。

    巨大落地窗前,清晰倒映出两人的影子,重叠在远处灯影阑珊中。

    谢逍抱着她,没有说话。

    都喝了酒,微醺让亲吻变得绵长。

    她看到他幽深瞳仁里的自己,毫无保留地袒露痛苦,亲密关系的再一次升级。

    热吻时,深刻感受到彼此身体随着心跳颤抖,在云端、深海,在琼楼、绝壁。

爱意化作缠绵晚风,填满温存的空隙。

    突然。

    窗外焰火闪烁。

    零点到。

    她在他怀里,情难自已。

    凤城习俗,大年初一回婆家。

    “明天我爸头七。”

    “我们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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