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趟？”
宋玉盯着眼前人，眉目间洋溢着浅笑。
“狗大人是否——”
“程！本官程华顺！”
程华顺瞪着面前人，恨不得头发竖起。
眼瞧着这家伙炸毛了，宋玉才朝身边商通摆手。
商通似是心领神会，方才起身躬身弯腰。
“程大人，我家老师近来身子不适，只怕不能陪同大人走这一遭，若有冒犯程大人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你——”
“当然！”商通瞧着人微笑道：“当然了，若是大人不愿见谅，那也无济于事！”
话说到这份上，程华顺自然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但他忽然改了来时的和善，只端正的坐下严肃道：“宋大人，如今你地位岌岌可危，可谓是墙倒众人推，若是大人识趣些，日子倒是还好过，可若是大人这般不知死活，那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
宋玉很是好奇。
“哦？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程华顺似是觉得眼前人怕了，只是瞪着眼靠着椅背很是得意。
“礼阁学士要举办秋日文论，这次论文，都说会有大人物坐镇，若是有幸夺魁，还会有重赏！”
“然后呢？”
宋玉听的实在是烦！
他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了，现在需要补觉。
“大人难道不担心？”
程华顺很好奇。
“大人莫非觉得此次文论，您能逃过去？”
宋玉摇晃着脑袋，一身倦怠。
他摆弄着茶碗，仔细晃荡着碗里的浮沫。
这不就是奶茶吗？
喝到嘴里像是被人灌了一口没被提纯过的牛奶。
“我为什么要逃？”
宋玉指着身边的商通……
“我的学生如此出色，我会是永宁最出色的老师，逃？”
他不屑一笑。
“狗大人，你是否觉得现在在我眼前说这些，有点荒谬？”
程华顺听的气愤，哪有人厚颜无耻这么炫耀自己的学生？
宋玉摆摆手，径直朝里屋走去。
“是否荒谬，程大人留下邀请函，请自便吧，本官累了，就不留你吃晚饭了——”
他挑了挑眉，走进帷幕之后。
程华顺再回头，却是看到商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
“程大人，请……”
他缓缓走近商通，脸色忽然缓和了不少。
挠挠鬓角，他靠近商通，眼神轻佻。
“可怜的孩子，你的家人如今这般，真的没有你老师的功劳吗？你娘是为你爹死的，可你爹，究竟是为何而死？”
“你，想过吗？”
说罢，他就大笑着离开了。
待人走后，商通关上门，靠着门缓缓跌落在地。
少年人的心碎，只在一夜之间，只在一场大火里……
宋玉并未走出门，只在门后淡淡道：“你爹的死，确实是被我牵连，你要恨我，我当然理解。”
商通缓缓跪在地上，埋头叩首。
“学生既已拜师，定会安心在老师身边学习，至于我爹，他是老师的朋友，我相信老师，绝对相信！”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