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孟圆要鱼死网破把毒药的事情抖出来,姜添丁不由得心慌起来。
她梗着脖子指着猪圈说。
“什么两头猪死了。你自己眼花,两头猪吃了马大师的神药,被药力冲晕过去了,第二天不就好了吗?
倒是你,不让我给孩子治病,我还没问你安的什么心呢。”
姜添丁以前对付的都是原主那个没脑子的东西,现在真要斗智斗勇,又开始露了怯。
她急于维护自己,倒又把事情揽下来了。
孟圆本担心她不认账,谁知道她自己送上门来,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既然您认账,就好说。”
姜添丁正要说话。宋老三忙偷偷给她递了个眼神,姜添丁立马闭了嘴。
宋老三伸手捻了一下胡子,眼睛微微一闭,说。
“孟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证据呢?”
孟圆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初她藏着碗,可不就是为了等揭穿真相吗?
她指着宋老三,点了点头。
“叔,说来也巧,证据,我还真有。”
说罢,孟圆一路脚下生风,冲出人群直奔猪圈,从上头取出那只装过毒药的碗,一个多月的时间,那碗已经风干,里头黑乎乎的一片。
她把碗放在大家面前。拍着手招呼大家过来看。
“大家快来看呐,这就是当初我婆婆给孩子治病的药,可惜,当时孩子没吃,我把这倒给了猪,两头猪吃了可是精神得很,一夜之间,换了个个儿。”
姜添丁心虚得脑门冒汗,顾不上宋老三的眼神,直往后退,梗着脖子嘴硬地喊着。
“你胡说什么”
孟圆看向祝词安,眉毛挑了挑,嘴角带着笑意。
“她说她不认识,你要不要帮她回忆一下。或者,既然大家都来了,干脆咱们也让大家伙见识见识,姜添丁是用什么给孩子治病的吧。”
祝词安颔首,孟圆会意,回头舀了半瓢水,倒了一些在碗里,又用树枝搅合搅合。
把碗交给祝词安,转身抓住姜添丁,笑眯眯地说。
“妈,既然马大师的神药能治病,那您也吃点儿,治治您的坏良心。”
说罢,孟圆端着碗就要往姜添丁嘴里灌,姜添丁挣扎着差点哭出来,宋老三提着锄头冲上来,正要去抓孟圆。
祝词安不由分说地挡在宋老三前头。
“叔,咱们看看再说。”
姜添丁推了好几次,孟圆也没能喂成功,当然,她不会真的喂,这么做,只是吓吓她而已。
孟圆放下碗,摆了摆手。
“妈,既然您不愿意吃,那,在场的,您点一个人替您喝。哦,对,要不咱们喂鸡吧。或者,继续喂猪?”
说罢,孟圆端着药丸自顾自的冲进鸡圈,把水放在地上,一群鸡争先恐后地围上来。
不到一会儿功夫,碗里的水一扫而光。
大伙儿围在旁边看着鸡圈里的鸡并没什么异样,正要开始继续声讨孟圆。
一顿无声的死亡袭来,圈里的鸡一个个倒地,不多会儿,全都死得硬邦邦的。
孟圆吃惊地指着圈里的鸡,红着眼睛问。
“妈,您安的什么心?您看,这么久过去了,这药还这么毒。”
“不是的,不是的,是马大师,是马大师害我,不,是你害我,是祝词安害我。儿,你听妈说,儿,你可不能糊涂。不能听这恶婆娘的话啊。”
说罢,她又上前攀扯祝词安的手臂。
祝词安冷冷地甩了甩手。
宋老三狠狠地剜了姜添丁一眼,缓缓开口。
“既然这样,词安,你要分家就分吧。你和祝家的情分,算是断送了。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