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
周新就像一个小辈似的,恭恭敬敬。
常遇春也举起酒杯。
“周新啊,本国公是没想到,你真有两把刷子,要不是你本国公还蒙在鼓里,在外头查得晕头转向。”
周新躬身碰了一杯。
“多谢鄂国公抬爱,要不是国公爷神明圣武,支持下官,下官也无法如此顺利破案。”
常遇春听到这马屁那是无比受用,这一切都是事实呀,一杯下肚哈哈大笑。
“这是你们丢失的十五两银子。剩下的脏银已经登记造册,空明方丈这些年贪墨来的香火钱,还有马尾山的收获,还劳烦你带回去给陛下定夺。”
“此乃下官本分之事。”
“周新啊周新,要不你别回朝堂了,本国公奏请陛下将你留在南直隶,你管治理,我管不公之事,如此一来,南直隶将成为我大明最强有力的战盾。”
周新摇了摇头自罚三杯,治理可不是自己的长项。
酒罢言毕,周新、周文昊也踏上了归途,随行的还有一位百夫长,负责押运银子回去。
……
山西
眼看快新年了,最“贪玩”的显眼包刘伯温竟然好久没见过他了。
于是李轩抽空弄来了一些补品,去太原府看他。
一到刘伯温的小院,见到刘伯温整个人摔倒在院子里,可把李轩吓了一跳。
“老刘啊老刘,你好端端的吃什么土呀你?!”
几位下人赶紧去搀扶。
“安...安南王。老头子...我...我看来命不久矣了。”
李轩看着有气无力,大口喘着粗气的刘伯温,心情百感交集,大概谁都会面临这一天吧。
杜清源:“先别说话,我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刘伯温年老体衰,上气不接下气,见到这一幕的李楠眼眶湿润。
“爹...老师他不会有事吧?”
李轩不知道怎么回答好,看刘伯温这鸟样,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今年。
“现在只能相信你杜叔。”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杜清源也做完了基础检查。
在李楠的不断追问下,杜清源只说四个字。
“回故乡吧。”
刘伯温爽朗一笑,也不知道是释怀还是看清了自己的一生。
李楠跟着刘伯温学习饱读诗书,自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魂归故里,落叶归根。
“杜叔,求你了,救救老师,求求你了。”
杜清源略显无奈,哪有王子求下属的?向李轩发出求救信号。
李轩:“好了楠哥,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样无理取闹像什么样子?”
因为李轩的这句喝声,李楠彻底绷不住了,抓住刘伯温的手嚎啕大哭了起来。
许久之后,刘伯温缓过神来,颤抖的手抚摸了一下李楠的头。
“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别哭。你应该笑,老师我一生没有任何遗憾,没有任何执念,唯独放不下你,安南王,能...能否让...老头为李楠上最后一课?”
李轩点了点头,拉着杜清源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刘伯温跟李楠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真的就不哭了。李轩问他什么也不说。
一天后
刘伯温坐上吉普车,与二儿子刘璟离开了山西。
李轩看着吉普车远去,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番,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李楠就地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弟子恭送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