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介哽咽着，眼眶泛红，稍显稚嫩的面容之上是无尽的哀伤。
只是对于他的话，床上躺着的人却没有任何回应。
……
一个时辰后，褐色的药汤颜色变淡了不少，也变浑浊了不少。
原先如潮水般连绵不断的疼痛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轻松。
姜南能明显感受到他的身体在浸泡药汤之后有了一些变化，不仅限于从体内排出一些杂质。
他感觉整个身体都变轻了一下，但骨头却坚韧不少。
这种感觉很像是错觉，因为根据“超凡入圣”中所言，第一次药浴浸泡虽然会有效果，但并不会如此明显。
不过此时的姜南身边无人可以给他解答，因此对于这种变化，他只能当作是长久痛苦后的错觉了。
下午时分，前院的树荫下，姜南正按照书中记载的功法锻炼时，院外传来了小孩的雀跃声。
姜南知道这是老黄来了。
说来也奇怪，虽然清平巷平日里几乎没多少人路过，但老黄的旧书摊却总有一批固定的书客，虽然都是一些八九岁的孩童。
“老黄，来了。”
姜南收功走到门外，向靠着墙根眼睛微阖的老黄打了个招呼。
老黄侧身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姜南也不在意，反而递给老黄一枚铜币，在老黄接过后，他才熟练地从书摊上找了一本没看过的书。
而原先围在书摊前看书的几个孩童也早早给他让出一个位置。
对于这个这几天都和自己一起看书的大哥哥，孩童们早已熟悉。
姜南拿着书，顺势坐在孩童让出的台阶上，然后翻开看了起来。
对于孩童而言，老黄旧书摊的这些小说给他们描绘了一个精彩绝伦的世界，让他们痴迷不已。
姜南虽不至于沉迷于此，但看小说也算得上是他在修炼之余的放松活动了。
也不知道老黄这些小说是哪儿来的，精彩程度不下于姜南先前看过的小说。
不过这些小说大多发生在所谓的中土，这个他没听过名字的地方，也不知是在哪里。
……
时间一天天过去，姜南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他极少外出，除非是家中没有食物时他才会外出采购一番，除此之外便是规律的生活。
每天早晚两次药浴，中间时间段则辅以功法修炼，闲暇时间就去老黄的旧书摊上看看小说。
虽然现在每次药浴还是会疼，但看在身体的确在逐渐变强，他还是能够忍受的。
这是一段平淡如水般的日子，若无意外，将会持续到姜南突破元武境才可能有所改变。
四月十八，距离姜南刚开始修炼已经过了半个月，今日的天色有些阴沉。
下午时分，眼见天色虽然很阴沉，但没有下雨的迹象，他决定外出购买一些食物。
“老黄，来了啊！”
姜南关上门的同时照例跟门外的老黄打了个招呼。
只是与往常不一样，今天的老黄没有闭眼打瞌睡，他眼睛炯炯地看向出门的姜南。
“姜小子，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姜南关门的动作一僵，随后他缓缓蹲了下来，语气诧异，“老黄，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这样问。”
“有人在监视你，已经有六七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