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一盏白炽灯晃荡着，时不时发出短路一样的吱吱的响声。
忽明忽暗的光线，落在男人清冷俊逸的脸上，照着他眼底的深色，晦暗不明。
“是谁。”
厉晏州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地上趴着的光头男人，满脸是血，气息微弱。
“厉晏州，你不用白费力气了。”
张天洪嘴里缺了半颗门牙，说话的时候微微有些漏风。
“我这条烂命随便你处置，但你休想知道是谁帮了我。”
张天洪知道，自己这次落在厉晏州的手里，肯定没有活路了。
临死之前还能带走一个厉晏州感兴趣的秘密，也算是赚了。
“最后一次机会。”
厉晏州凌厉的眼神，像腊月的风，砭人肌骨。
随着厉晏州的声音落下，张天洪身上传来了锥心的疼痛。
张天洪紧绷着神经，差点就在厉晏州的注视下崩盘了。
“姓厉的，老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老子不怕你，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早点睡了温迎那个婊子！”
“手筋挑了，处理掉。”
厉晏州动了动手指，张天洪被黑衣人装进了麻袋里拖走。
楚越走进来，把厉晏州调查来的资料拿给看。
“这个张天洪真的很狡猾，每次跟那个人联系都会用一个新的号码，很难锁定到底是谁在暗中帮他。”
厉晏州眼神在那些记录上徘徊。
“继续查，尤其是我身边的人。”
有能耐在厉晏州手下把人藏这么久的，那肯定是熟悉厉晏州作风和关系网的人。
而这样的人，不多。
楚越点点头，“林医生说，温小姐的手恢复的可能性很低，只能慢慢调养了。林医生还说，要注意温小姐的精神状态，这次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就跟舞蹈家没了腿一样，很可能会衍生一些精神类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