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最近在练功，可还习惯？”
“也还算……习惯，不过我觉得我天赋不足。”
“我已经很努力了，但还是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甚至相比同龄人，我总是差一点。”
“是他们比我有天赋吗？还是比我勤奋？”
沈寒清一声不吭地听着，她的声音中有委屈，纠结，痛苦。
第一次见慕荷这样，沈寒清有丝彷徨，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
“你说，我是不是不该修仙？”
“修仙？你怎会想到要修仙？”沈寒清抓住了重点。
“因为不修仙……就会死啊！”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仿佛在寻找一个能够逃离的出口。
沈寒清以为慕荷只是怕几十年后会死，并未想到其他层面。
他再三犹豫，伸手抱住她，轻拍背脊。
“救救我……救救我……”慕荷反复重复着这两句话。
感受到后背手掌的温热，慕荷终于哭出声。
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像是最后一根理智的弦断了。
感受到她那有些单薄的肩膀在不停颤抖，颈间略感湿润，烫到了他心里。
沈寒清松开慕荷，抬起手轻轻地擦掉慕荷脸上的泪。
她泪眼朦胧，像一颗迷失在夜空中的星星。
鼻尖红红的，看起来有几分委屈。
“小慕荷乖～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修仙永铸寿命也无非不行。但是每条路都有每条路的难处，人总不能遇到挫折就退缩不是吗？”
“你需要想清楚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你渴望得到什么。”
“只要下定决心就埋头去干，困难总会迎刃而解。”
“如果你总觉得这也难，那也难，到头来你什么都做不好。”
“再说天赋，每个人拥有的天赋是不一样的。比如有的人聪明，善于学习；有的人天生就是大力士，善于武打；有的人精通乐理，听过便会奏……但也不一定是他们想要的。”
“你也有你的天赋，你要找到你自己，成为你自己。先天不足可以后天补，勤能补拙对吧？”
“我给你抚一曲，听完之后或许答案就出现了。”
沈寒清温声细语安慰慕荷，话音落下，琴音响起。
清脆悠扬的琴声似微风灌入耳中。
俗世纷扰、红尘悠悠犹如潮水般退去，只剩音符跳动，洗涤着灵魂。
好似万物中的生灵都朝气蓬勃。
弹琴时的沈寒清眼中闪烁着光芒，星辰般璀璨。
慕荷沉浸在琴声中，似乎在放松自己、寻找自己。
一曲罢，慕荷感觉不再那么沉重，她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谢谢你，寒清哥哥。”这声称呼不再拘谨，充满感激。
他眸光温柔，望着慕荷摇了摇头，露出温和的笑意。
“我决定要认真修炼，你可以教我练气技巧吗？”慕荷眼眶通红，眼神却清亮。
“好！”
沈寒清耐心给慕荷一一讲解。
“练气前分为四个阶段，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天地万物间，皆可化为灵气。所有的力量皆源于内心，心静，神定，方可悟得。”
慕荷似懂非懂，这好像是道德经上的？难道这世界也有道德经？
紧接着，沈寒清开始演示。
慕荷也跟着打坐，学得有模有样。
样子是像了，灵魂是一点没升华。
“你要记住，初学艰难后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