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安察觉到她的低落下去的情绪,手抚上她的脸,大拇指在她的眼角摸到了一抹湿润,他有些慌了。
“我真的没事啊,就是小伤。”
她注视着他,眼中好像有千言万语。陆今安像是被什么击中了,没受伤的另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女人没有推阻,眼泪挂在睫毛上,定定地看着他。
他也回望着她,慢慢地加深了这个吻。
深吻结束,林渔扯着他的毛衣,小小地喘着气。两个人还对望着,空气变得暖味又粘稠起来。少年的耳垂染上了可疑的红色,好像它她的目光明亮而有神,又藏着些说不清的渴求。
“我们吃饭吧。”林渔率先转开,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菜都凉了。”
等陆今安收拾好碗筷出去后,林渔倒头扑进床里。
真想一拳打死自己算了。
她在被窝里翻滚的时候,门又打开了,她立刻从床上翻身坐起,稳住表情。
“淋浴间的水温上来了,冬季睡衣给你找出来了,可以洗澡了。”
林渔抱着衣服进了卫生间,坐在马桶上自我反省了十分钟,冷静下来,洗完澡出来,目光搜索着着陆今安的身影。
嗯,人呢?
大门被打开,陆今安挟着冷风从外面进来,看见林渔站在门口傻愣愣地,还穿着夏天的薄款睡裙,他蹙起眉,把她推进卧室。
“为什么不穿冬季的睡衣?”他声音有点冷。
“一时忘了。”林渔有些怯懦。
刚刚光顾着想事情,就忘了换冬季的睡衣,穿着夏季的睡裙直接出来了。
陆今安把冬季睡衣拿进卧室,“一定要换冬季睡衣,你的体质你自己清楚,别感冒了不打针不吃药,还哭唧唧的说难受。”
林渔咂舌,她一年四季总爱生病,尤其是四季交替的时候,受冷受热就爱感冒。她打针打怕了,更是不喜欢吃药,所以每次生病就硬抗,小时候在爸妈身边,就跟爸妈撒娇,长了就不怎么爱撒娇了,跟陆今安在一起之后,每次生病就撒娇,哭唧唧的说难受,还不让陆今安带自己打针,也不吃药,陆今安看着她那样既生气又头疼。
“你刚刚干嘛去了?”林渔环着胸坐在床上。
“倒垃圾。”
“垃圾我可以明天上班的时候直接带走扔掉,不用特意下楼。”
“不用,也不远。”陆今安说完就出了卧室,去收拾卫生间。
陆今安忙活完一切抬头看了眼钟,晚上八点,他又坐到昨天写作业的位置,打开一套卷纸,开始写。
林渔悄悄地看着陆今安,他身上套着的深灰色长袖卫衣,因为穿的时间有点久,袖口都有些磨损了,他专注地看着卷纸上的习题,嗯,好像做的是物理,她当年因为初中时候的物理磨难,高中直接选了文科,一秒都没有犹豫。
陆今安突然转头看向她:“你一直这样看着我,我专注不了。”
“谁看你了,切!”林渔气急败坏地转过身,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
陆今安微微弯了眼睛,继续对付手里的物理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