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对你说这句话的。”他垂眸,情绪低落。
是,若是放在两个月前,她该欣喜若狂。
可现在却觉得内心毫无波澜。
宋晚宁拨开他的胳膊,平静道:“谢临渊,除非你将我这三年来吃过的苦都吃一遭,否则有什么资格说爱?”
那一千多个日夜,她已经记不清受过多少委屈,流过多少眼泪。
他更不知道。
肉体上的伤痕还有痊愈的一天,可心里的伤却会永远隐隐作痛。
“对了,我忽然有件事想要告诉你。”宋晚宁突然粲然一笑,“上次去灵光寺看见你了,你和乔鱼儿去拜了送子观音。”
谢临渊心一惊,想解释,却被她伸出食指压住了嘴唇。
“你说可不可笑,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她依旧笑着,眉眼弯弯,“她方才向我炫耀被你宠幸了,可我倒是先一步比她怀上孩子呢。”
他瞳孔骤然收缩,颤声问道:“你不是说......”
之前她确实不想告诉他怀孕的事,现在又忽然想通了。
与其让他在流言蜚语里挣扎,不如将实情和盘托出,倒省得有心人做手脚。
她承认,她需要谢临渊帮她把宋家守好,但是她并不想一辈子困在他身边。
因此,她要将他的爱和愧疚激发至顶峰,再抽身离去,便可毫无负担。
天地之大,总有她的容身之所。
“两个月前,我母亲去世的夜里,你说乔鱼儿怕雷声,赶着去陪她。”宋晚宁歪着头,不紧不慢地说着,“就是那一晚,你没有让我喝避子汤。”